金小竺想拒绝,陈小花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眨眼就把药拿来了。
一针药剂,缓缓推进金小竺的左手臂。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丁棋,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走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困?
他白天补了一小会儿觉啊?
好困啊,眼睛睁不开了……站在床前这个男人是谁啊?好讨厌的感觉……困。
……
疯羊帮外。
时顷绕了一圈,寻找最合适的潜入地点。
白天的疯羊帮格外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时顷翻墙进去,看见一盆盆火烧后的余烬,地面散落的酒瓶,包间门有的半开,有的关闭。
她朝里望去,仿佛喝得烂醉的人,倒了一地。
情况很不对劲。
仿佛放满了无力反抗的猎物的陷阱。
时顷掐指,又很快放开——人都到了,算不算结果,她都会去救人。
不如不算,无知无畏。
她加快脚步,朝着曾一倩的定位赶去。
走廊幽深,屏蔽阳光。
时顷一路上,毫无阻碍,长驱直入。
走廊尽头,一部楼梯出现,她扫了一眼定位,毫不犹豫,往下走。
越往下,光线越弱,空气逐渐变得阴冷。
下完楼梯,时顷阖眸,适应了一下暗光,方才继续朝前走。
她的脚步匆匆,神态又格外小心谨慎。
时顷明知踏入了一个专门针对她布置的陷阱,她知道有危险,却不知道未知的危险,会在哪里等着她。
地下,层高低矮,岔路多,视野极其有限。
时顷绕来绕去,都在围着曾一倩的定位转圈,没找到正确的位置。
直到,曾一倩的哭声传来。
她的声音尖细,含着无尽愤怒,钻心痛楚,还有巨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