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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车里,司机被遣走,逼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原以为已经做好被冷眼相待的准备,但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里,她低垂着头,始终不敢去看他。
那次过后,付迎昌既没同意,也没明确拒绝,只提醒她先好好完成学业,甚至给她提供了一处长期住所,叫她安心住下,有其他需要可以直接联系他秘书。
这完全出乎叶禧预料,她设想过最糟的结果,但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回应。
叶禧从出生开始一直待在福利院,六岁才被阿伊莎领养,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别人对她好,她能拆成双份回报给对方,唯独在面对付迎昌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什么都不缺,或许也不需要她的回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心血来潮,把她养在身边。
今早,付迎昌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她,付迦宜回没回去。
叶禧不敢轻易对他扯谎,下意识说了实话,等反应过来想要找补时,他已经挂断电话。
四十分钟后,付迎昌出现在她这。
他坐在沙发上点一支烟,照例问两句近况,淡淡扫她一眼,“剪头发了?”
叶禧微怔,伸手捋了捋跟锁骨平齐的茶色头发,局促地点头,“嗯……是修了一点点。”
她恍然联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您怎么知道小宜昨天在外面过夜了?”
毫无意外,她没得到任何想要的回答。
冷场了好一会,又聊了些浅显话题,付迎昌起身离开。
临走前,付迎昌说:“连我都能知道她的动向,更别提文化公馆那边。找个机会跟她知会一声。”
叶禧愣了下,不知道他指的是付迦宜谈恋爱这事,还是她私自回巴黎,跟什么人在外面过夜的另一件事。
送走付迎昌没多久,付迦宜回来了。
开完窗户,叶禧拉着付迦宜到沙发上盘腿就坐,凑到她面前,“小宜。”
“嗯?”
“你脖子上有吻痕。”
付迦宜被她盯得有点不自在,将头发拢到胸前,遮住那几处印记。
程知阙似乎很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从昨天到今早,她千叮咛万嘱咐,只起到了细微作用,最后气不过,又要去咬他。
叶禧露出八卦表情,拿胳膊碰她肩膀,“老实交代,你们在床上是不是很和谐?”
“……什么跟什么。”
“别装傻,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付迦宜想了想,如实说:“好像有点过于和谐了。”
叶禧了然,正要接着问,被付迦宜岔开话茬:“对了,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家挺有名的互联网公司,他们研发的新产品上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