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脱掉了病服,重新穿上职业装。
她的身材依旧完美,腰肢仍旧纤细,比之原来的玲珑有致,更多了几分弱不胜衣之态。
“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辛苦,可我必须得去工作。”
她道:“像我这种专业必须得积累大量的工作经验才行,一旦离开的久了,业务水平必然生疏,到时候再想找工作可就难了。”
“可你名下的财产够你花一辈子了,何必一定要工作呢?”
“我相信,如果我现在如果还在傅淮宸身边,他也一定会这样劝我。”沈初安一笑:“所以我离开他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王衡果然不敢再劝了。
那真是一段非常非常辛苦的日子。
她的工作本就繁琐劳累,因为换了一种语言环境,方方面面还需要重新适应,再加上她本就超过大半年没有工作了,工作能力已经开始了下滑。
并且她的宝宝因为是早产,体质很差,常常生病,纵然花高价请了有名的育儿师,也不能改变分毫。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在医院里一边加班改方案,怀里还要抱着发着烧哭闹不止的宝宝。
看着孩子因病痛哭的嘶哑的嗓子,看着他难受的脸,沈初安感觉自己的心都仿佛要撕碎了。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半年。
有好几次她几乎要撑不下去,甚至有一次她都抱着孩子站上了楼顶。
她没有跳下去。
夜风轻柔地吹拂她的乱发,怀中的婴儿刚刚睡熟。
上一次如此绝望无助,感觉活不下去的时候,是江远瑞带她走了出来,这次,她靠的是自己。
“我不能输。”
她对自己:“我不能死,我要好好地活下去。”
那晚上,她哭的满脸泪痕,亮之后,她仿佛重获新生。
她毕竟还是撑了下来。
王衡从来没有停止过追求她。
或许用“追求”这两个字并不准确,因为他从来没有让沈初安答允过他什么,只是固执地对她好。
他会在周末的时候带一束鲜花来看她,有时候是奶粉、婴儿零食、尿不湿,如果沈初安在加班,他会帮她处理工作上的难题,假如她刚好空溪—
“今国家深林公园开放,要不要出去走走?”他看向窗外:“难得气这么好。”
他凑到婴儿床边,笑吟吟道:“慕辞是不是也很想去?”
慕辞,沈慕辞,是沈初安给孩子起的名字,英文名更简单,mUcER,很好记。
“想去的话就伸手抱抱喽。”
不满一岁的孩子已经会认人了,当他看见熟悉的叔叔朝他伸出手时,他也就笑着要抱抱。
“瞧,连他都同意了。”
沈初安把奶瓶装进包里:“好吧,反正我也正要带她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