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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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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
营帐里只有宁一阑和应许两个人,宁一阑手指在桌上敲打时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营帐。
越听,应诺的心就越不安。
那天,宁一阑在月渊的河里消失,他跟应许皆焦急万分,但是不一会儿,宁一阑又在原地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噜噜。
一看到他跟应许,宁一阑顾不得上自己身上还滴着水,就走到他们应许的面前,冷着声音的说他的亵衣不见了,让他们把这月渊给反转也得找出来。
那时他说他带了替换的亵衣,让宁一阑不用去找,本是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却没料到后者想把他给杀了似的,逼得他跟应许在月渊上找了足足七天的亵衣。
七天啊,多难熬啊。
最后当然是——
没找到。
自那天而起,他就察觉到宁一阑整个人变得莫名的阴沈,更可怕的是——
他居然不穿亵衣。
不禁往宁一阑的身上瞟去,应诺不禁脸上一红——
到底哪件亵衣有什么特别,主子找不到它,不但苦了自己,最重要的是这可苦了他跟应许。
可怜的应许现在还在月渊那里找着,不知道得找到何年何日,若不是军中事务繁忙,宁一阑和他怕是还在那里找着。
不过,这倒不全是坏事,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件好事的。
那就是宁一阑终于没有再幻出一女声跟自己聊天了,好歹是把这个奇怪的癖好给改过来了。
算是因祸得福。
他们也不用为了迎合他,而跟自己的亵衣说话,不过他很害怕宁一阑会逼着他们一块不穿亵衣。
这就不太友好了。
本以为宁一阑回来后定会把这事给抛诸脑后,却没有想到他一回来,第一时间却是把军上的将领们全数唤来,分批次的找他们来问话。
依照军中职位的高低,逐批进来营帐里面接受宁一阑的问话。
面前站着的五人是军中的参将,地位仅次于应家更兄弟。
虽然不知道宁一阑唤他们来意欲何为,但是他们还站得笔直,等待着宁一阑开口。
宁一阑指上动作不停,他似是随口问道:“最近,军营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五人细思了一下,整齐的回:“没有。”
“那有什么东西多了吗?”
“也没有。”
“嗯,出去吧。”
他们出去后,应诺看着宁一阑,疑惑的问道:“主子为什么不直接问有没有看过一件亵衣?”
宁一阑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看着他心里一个激灵——
他肯定是睡昏了。
谁会敲锣打鼓的告诉全天下人,他在找一件亵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