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看我们表演吗?”慕枫继续玩味的问道。
“洛儿,你…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云挽香很是不好意思的指指屋外。
“打搅到两位真的很抱歉!你们继续!”咬牙说出两段话就转身疯了一样冲向屋外,不断的狂奔出云府,漫无目的的狂奔,来到杭野家直接自后门进屋,牵过一匹黝黑的良驹翻身而上,血红的眼眶里全是y狠,一鞭子狠狠抽下:“驾!”
下手很是惨重,因为马儿臀上立刻出了一条血痕,就这样飞驰向了城外。
直至半夜,慕枫才离开,云挽香没有再对他说什么,一切都该结束了,弯腰捧起弟弟亲手做的炒萝卜,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她比谁都清楚,虽然菜上面沾了泥,却还是抓起一片一片的塞进口中,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很苦很苦。
希望过了今天,你可以真的好好学习,莫要辜负姐姐对你的期望。
很想将他赶走,奈何真的做不到,因为这是她最疼最爱的洛儿,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可以去原谅的洛儿。
‘邦邦…哐!’
“天气干燥,小心火烛!”
“喔喔喔!”
漆黑的夜空开始转为深蓝色,繁星一颗一颗的消失,唯独月亮还独领风骚。
坐在云府大门口的云挽香虚弱的依偎着门框,看着更夫敲响第五更,无数公鸡开始歌鸣,依旧没有困意,很是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心里那么的恨,那么的不想原谅,却还是坐在这里等待,一夜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真的永远也不回来了?
脑海里想的全是这些,望着还有几颗来不及隐身的星星,找到最亮的那两颗,出神的望着。
爹,娘,是不是女儿把话说得太重了?是不是女儿做错了?
“挽香姐…挽香姐,不好了…!”
大老远就听到这急促的叫声,云挽香慢慢回神,不解的看向跑来的杭野,等等…什么叫不好了?木讷的起身:“怎么了?”
“呼呼!”杭野一手捂着胸口顺气一手撑在另一边的门框上断断续续道:“呼…洛祈他…呼呼…他昨晚骑着马跑了…管家刚才告诉我的!”
“骑马?”
云挽香眼神飘忽了几下就一时失了方寸,洛儿大晚上骑马做什么?不知道那很危险吗?
“怎么办?他会去哪里?杭野,他会去哪里?”
见女孩急得开始喃喃自语,杭野赶紧拉着她的手道;“我家那马脚底有个圆洞,最近一直春雨连连,地很湿润,我们按照马蹄印找,跟我走!”
丝毫不敢停留,两人就这么顺着杭野家的后院开始直奔城外,顺着一组奇特的马蹄印找到了一片荒地,由于荒地上全是青草,根本看不到脚印:“没了…!”洛儿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分头找!”杭野转身冲向了另一方,虽然他没有云挽香的焦急,但看额头汗如雨下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他来说,洛祈就是他唯一的好兄弟,生死之jiao。
云挽香开始在草地上狂奔,几次摔倒又爬起来,此刻穿着还算端庄,不过几近波折,也染了一身的污泥,终于在最前方看到了一匹马儿正在悠闲的吃草,心里一个激动,疯狂的冲了过去,不断四处张望:“洛儿?洛儿?你在哪里啊?别吓姐姐,快出来!”
等快到马儿身边时才收住脚步,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忽然想到这里好像是…前方好像是悬崖峭壁,心里的恐慌越加强烈,赶紧将双手放在嘴边大喊:“洛儿,快出来,姐姐不怪你了,洛儿?洛…”
声音顿时卡断,慢慢转回头看向悬崖边,瞳孔骤然一缩,心好似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一步一步走上前,等踩踏到了细碎石子时才弯下腰死死盯着地上的那只锦靴,不敢去拿,也不敢去想,就那么傻傻的看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洛儿不会这么傻的,吞吞口水爬到悬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老人们叫这里为‘断魂崖’,掉下去的无一生还,胸腔起伏越来越急促了,仿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怎么办?老天爷,你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好不好?
“不会的…洛儿不会扔下我的…绝对不会…!”蹂躏在一起的双手开始瑟瑟抖,不断的摇头自言自语,好似神志不清一样,无力的瘫坐在地。
“他死了!”
已经在后面看了半天的杭野同样不可置信,用了半天来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周围已经找遍了,从知道他骑着马跑了就知道一定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这不是云洛祈做事的风格,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四周就只有一只靴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云挽香激动的转头,泪水早已打湿了整张脸,尖锐的叫声在山谷类d着回音,却也散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哀伤:“他不会死的…不会的呜呜呜呜呜不会死的…!”
“挽香你别这样,你听我说,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要么失足掉下去,要么就是自尽了,他在这里不见的,所以马一直在这里,你先别激动…!”杭野擦了一把眼泪,上前拿着那只靴子塞到了女孩的手里,想把她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