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十年了,杭野,你过得好吗?”挽香起身苦笑着看向杭野,见他点头就笑道:“你小子行啊,都混到将军了,马上又要封你为元帅了,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你居然会做元帅!”
“以前我也不敢想,你过得好吗?”
“还行吧!”
杭野深吸一口气,转身冲元玉泽拱手道:“皇上,您终于如愿以!”
“杭野,坐吧,云挽香,你且去弄点小菜来,农家小菜,亲手去做,为朕与杭将军下酒!”元玉泽适时打断,冲云挽香摆手。
“奴婢遵命!”欠身后离开,真的好像回到了从前呢,好久没做过下酒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等女人一走,杭野就不解道:“皇上,既然都破镜重圆了,您为何还让她做个任人使唤的奴婢?您不是一直!”
“都下去!”没等杭野说完,元玉泽便冲周边的宫女命令。
本来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天大消息的宫女们无奈的撤退。
阿莲淡漠的看了杭野一眼,真是可笑,原来真的不在乎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事,很想离开,奈何又被元玉泽紧紧搂着。
并不明白元玉泽这么做的目的,可这里面定有含义。
“怎么?还不能让人听吗?”杭野拧眉,他不是一心想娶挽香姐吗?一直忙碌,没时间讨论这个话题,既然如今见到了,那就得将这事给办了。
“慕枫说……她……十年前有和他好过!”元玉泽长叹一声,可见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杭野顿时明了,不满道:“那就是个孙子,他的话你能信吗?你掉下悬崖后,挽香姐一个人坐在门口等了你一个晚上,我去的时候她还坐那里,一起去找你的,她以为你死了,声音都差点哭哑,眼睛都肿了,说什么也不肯回去,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和慕枫好?”
元玉泽捏住酒杯,声音变得有些沉重:“她……真的不肯回去?”
“废话,现在虽说你是皇帝,可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生死之jiao,哥们会骗你吗?挽香姐一辈子就为你一个人而活,连我都羡慕你有一个这么伟大的姐姐,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喝花酒吗?你骗她说是去请朋友吃酒,问她拿了二十两,你知道那二十两是怎么来的吗?”
这云洛祈现在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了?以前不这样啊。
元玉泽不屑的猛喝了一杯,笑道:“家里又不是没钱!”爹娘死的时候留下的够他们两个花到三十岁了。
杭野皱眉长叹:“这事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一直没告诉你,怕影响你学习,可以说你们家那时候确实不穷,但是挽香姐为了把伯父伯母留下的钱给你未来考取功名,把钱都留了下来,你平时在外挥霍的,都是她去山上挖yao卖的钱,在你挥霍的时候,她就在深山里采yao,这些事我想她都没有和你说过吧?”
这么好的姐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即便她以前有和慕枫好过,可这恩情摆在这里,飞黄腾达了,也不至于让她任人使唤吧?
果然,元玉泽垂眸陷入了沉思,眼眶也开始泛红,呼吸带着颤抖。
“我爹娘都常说,将来娶媳fu,就娶这样的女人,哥,兄弟劝你一句,要懂得珍惜,错过了,就真的没了,说真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云挽香是一个水xg杨花的女人,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到,她和你在一起时,几乎连说一个字,都是因为你,她从来没想过她自己,有一次她说她想买一件裙子,要八十两,都拿着钱去服饰店了,后又空手而回,把钱给了你,要不是我刚好在服饰店碰到她,都不知道这些,回家后把钱给了你,那时候我也不懂事,还怂恿你请哥儿几个去吃饭,长大了,想想这些,真的很羡慕你,真的,她一直就在背后默默的付出,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阿莲怔住了,两滴泪顺着眼角滑下,如果她有个这么好的姐姐,别说对她好了,就是把心掏出来送给她也愿意。
更何况还没有血缘关系,挽香是怎么做到的?忽然感觉手背一凉,垂头看去,大颗泪珠正顺着自己的指缝下滑,皇上……哭了吗?
“她……只是想朕出人头地,好给云家争光!”既然如此,那阿樱又算什么?她亲口承认的,如果她真的爱他,就不会承认,可她从来就没说过喜欢他的,真的不想再像十年前那样,太痛了。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永远都只当他是弟弟,多么希望曾经不是姐弟,有几个人能承受被同一个人连续伤害两次?
再陷进去,然后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吗?那他呢?再去跳一次悬崖吗?
杭野揉揉刺痛的太阳穴,摇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如今满脑子都是她的不对,那么我说什么你还是觉得她不对,总之,哥,这是个好女人,真的,她值得任何一个男人捧在手里呵护,你要非觉得她对你好是有目的的,那你自己就去好好的想想,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如果那时候我有现在的想法,肯定揍你,没事就爱打架,每次都是她背着你去看大夫,要不是她,也没有您的现在,就算是她对你好,是为了光宗耀祖,那也是你应该的对不对?人家因为你,父母都没了,一个人当爹又当娘,一个母亲养个孩子,也不过如此,哪个儿女不该对父母好?不该回报?”
元玉泽伸手摸了一把俊颜,再抬起时,眼眶内确实血红一片,这些话,要是别人说,他并不会当回事,可杭野说,他知道就一定是对的,无奈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有一个六岁的女儿?曾经还滑过胎?慕枫说那孩子是他的。”
“女儿?六岁?不能啊!”杭野低头,眼珠焦急的乱转,这怎么可能?挽香姐难道还是没爱上洛祈?如果她要不爱的话,那么谁都没有办法。
不过……
狐疑的抿唇:“滑胎……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临走时,去过一趟云家,见她一直不吃不喝,就蹲在你睡过的床上,当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就掀开帐子看了,到处是血,而她也不让管,一直像个疯子一样叫我滚,后来我去找了大夫,那天我刚好要走,只是给了大夫银子,叫他务必要治好她,然后我就走了,你说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