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个人,怎么觉得痴痴呆呆的?脸留残泪眸色却是大喜?
代婶婶同他一般仰头,苏宓的小楼明明白白的引入眼帘,心里更诧异了,这小楼在村里稀奇,难道在云川也稀奇?不至于阿,裴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能让裴泽看,看到哭?代婶婶脖子都仰酸了,裴泽还是没有动静,只痴痴的望着小楼。
小声道:“裴公子?”
裴泽眼睛眨了眨,缓缓回头看着代婶婶,双眸已然被泪水覆盖,狂喜却又恨。
“她本该是我的,我与她隔的这般近……”
代婶婶:“什么?”
裴泽声音太轻,代婶婶没听清楚。裴泽却没再言,扬着唇笑,眼泪却不停的落,狼狈又可怜。代婶婶心又不忍,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却还没说话时裴泽就已经抬脚,清瘦的身子踉跄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代婶婶的眼中。
这都是什么事阿?
代婶婶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推开苏家大门,石榴树依旧繁盛,树下苏宓开出来的小菜地还是郁郁葱葱,只是太安静了,代婶婶没来由的一顿,然后直接朝小楼跑去,越近三楼心越紧,推开门的那一刻,里面陈设依旧,甚至前几天自己拘着宓丫头绣的手帕还在,只是,依然没有人。
代婶婶的眼看到桌上的书信和黑色方匣的那一刻眼泪决堤。
丫头走了……
颤抖着手去拿信还没拆就已模糊了双眼,待代婶婶将信看完时信纸已被她的泪侵湿。
“死丫头,居然还学会不辞而别了!”
代婶婶又哭又骂。
许久之后才揉着哭着通红的鼻子去开黑色方匣,苏宓在信中已说将铺子田地都留给了代婶婶,代婶婶会动这些东西,不过不是给自家用,而是给苏宓攒嫁妆,结果打开盒子,黄橙橙的金光出来。
“嘶!”
居然是金子!
宓丫头哪来的金子!
代婶婶瞬间想到了兰玖,想到了他不同常人的行为举止,想着他浑身的气势,所以,不是寻常的小官,那他是干什么呢?
“啪!”
代婶婶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什么都问清楚了,居然连最该问的名字没有问!!!
……
却说苏宓这边,睁眼时已在大船厢房,睁眼只觉周身陌生,身下还有水流之身?眨了眨眼睛,瞬间翻起身直接趴在窗户看外面,外面水波荡漾两岸杨柳低垂,苏宓却无心欣赏这春景,眼泪一下子决堤。
兰玖你个混蛋!
还没和婶婶道别呢!
云暖一直守在床边,见苏宓醒来还没开口问安呢就见她一下子趴在床边,然后瞬间哭了出来。云暖有些懵,忙忙跪在床上伸手去扶苏宓,小声道:“姑娘?”苏宓回头看到圆脸轻眉杏眼的云暖,哭的更厉害了。
云暖出现了,那个混蛋真的将自己带走了!
云暖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自己的脸在云字辈中是最和善最无害的一张脸,出去光明正大的站着也没人相信自己是皇上的暗卫呀!
自己的脸肯定没问题,有问题的一定是她!
所以,要换最凶神恶煞的云厄来么?
摇头,将偏到天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看着哭的越发凄惨的苏宓,突然想到了皇上出去时的吩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皇上明明交代了她醒了就马上说的!都怪云墨云青,一直告诫自己皇上有多在乎这姑娘,自己太紧张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