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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展昭向来睡得晚起得早,吃得少做得多——活生生一劳碌命。
这个点居然不在警局?难道又有什么大案子一早就出外勤了?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时候给对方打电话会不会妨碍到别人正常办公,又看了一眼时间,不到八点半。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滑过,先发了一条短信。
——在出外勤?吃早饭了吗?
短信发出去整整五分钟,没人回。
白玉堂有点坐不住,在老板椅里晃来晃去,最后还是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终于被接起来,说话的人声音又哑又闷,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鼻音。
“……喂?”
“怎么了?”白玉堂皱眉,“你在哪里?”
“……家。”
“你声音怎么了?生病了?”
“有点发烧。”展昭昏沉沉地窝在沙发里,手边放着药和白开水。
他自己也知道这种程度跑出去工作只会给人添麻烦,于是一早就跟王朝说明了情况,他们按昨天布置好的工作内容继续追查线索,自己则在家养一天,如果第二天情况好一点再去现场。
他本打算睡一会儿发点热,等脑子清醒一些就在家里继续追踪案子进展——但到目前为止情况不太好。
或许他该去医院吊个水。
揉了揉眉心,展昭看了眼时间,听那头白玉堂声音有些严肃,疑惑道:“找我有事?”
白玉堂深深吸了口气,沉着声音道:“在家等着我,我马上来。”
“咦?”展昭一个等字还没出口,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了。
玉堂亲自带着早饭和临时买的几种退烧药冲进了展昭的家,男人给他开门时身子软得一塌糊涂,踩着拖鞋裹着浴袍,黑发乱得似鸡窝,眼睛下都是浓浓的黑眼圈。
白玉堂发现这屋子里空调温度高得吓人,不满地皱了皱眉,将展昭按进床里先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将窗帘和窗户打开,透了一会儿气。
展昭迷茫地看他,“很冷。”
“忍一会儿。”白玉堂脱了外套,里头居然只穿了一件衬衫。他将衣袖挽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将垃圾分类放在门外好方便下楼时带走。
又将屋内所有的杯子碗盘全部放进高温开水里消毒,将买来的早餐都拿出来送到展昭鼻子下头,看着他挨着吃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