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火车在崇山峻岭间摇晃前行,如一条刚从沉眠中苏醒的巨蟒,蜿蜒盘旋,缓慢爬向目的地。
礼月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最后一节车厢外,默默注视着不远处的黑暗。
他刚缠好手上的绷带,就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砸门的巨响。一个稚嫩的男孩嗓音响起:"怎么白天开得开,现在开不开了!"说完又猛踢了几下车门,一段助跑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礼月抬手打开车门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内冲了出来,借着惯性直直地飞向铁轨。
千钧一之际,一根丝线飘过,猛然绷紧,将那孩子从黑暗的深渊中拉了回来。男孩惊魂未定地趴在车厢台阶上,抬头看清是礼月后,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闭嘴。"礼月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男孩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他乖乖地点点头,爬起身蹲到礼月身边,开始仔细端详起这个神秘的男人来。
礼月目光依旧投向远方的夜色,修长的手指轻叩着膝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凛冽的夜风吹拂着他的丝,衬得他的轮廓更加分明。
“你为什么看起来像死人。”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好奇和惊异,“闻着也像。”
“你见过死人?”
“路上都是,你像那种才死不久的人。”
“你不怕?”
小男孩先是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礼月身上那股神秘莫测的气息令他感到好奇,但直觉却告诉他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最终,小男孩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在礼月眯起眼睛的瞬间,他猛地转身想要逃走,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衣领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揪住了。
他刚要放声尖叫,却被礼月指间夹着的一条透明蜈蚣吸引了注意力。与寻常的黑红油亮不同,这条蜈蚣通体透明,在月光的映照下,甚至能看清触须附着在躯干上的样子。
“想要吗?”礼月问。
“嗯!”小男孩的目光完全被那条蜈蚣吸引住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叫爸爸。”
“啊?”小男孩有点懵。
礼月将手掌长的透明蜈蚣举到小男孩面前,眼神示意,照做就是你的。
“爹爹。”小男孩毫不在乎的开口。
“是爸爸。”礼月纠正他。
“爸爸!”这回叫的更加流畅自然。
礼月歪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小男孩却十分大方,好像很乐意给这个怪人当儿子似的,又奉上了一声,"爸爸,把蜈蚣给我吧!"
听着小男孩的称呼,礼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在孩童急不可耐的催促声中,他将那条透明的蜈蚣交到了小男孩手中,还附上了一条喂养方法。
礼月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他和离离的包厢,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包厢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一位青衫黑裙的女学生,还有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
三人交谈甚欢,见到礼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