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鹤霓的问题,苏文菲不耐烦地回了个头:
“不然呢?你要在曲扬过年吗?”
鹤霓感觉到了苏文菲的强大气场,不太敢惹他们,只是弱弱地说:
“都……都是因为我,不然晴涟也不会……”
苏文菲白了她一眼:
“怎么,你都知道心疼她了?”
刘飞殊附和道:
“跟你没多大关系,是她自己的决定,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
鹤霓沉默了。
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却是在减小她的心理压力,告诉她这些不是她造成的。
一路无话。
机羽国,某州,某府里一个阴暗的房间。
曾小澈被一盆凉水泼醒了,睁眼看了看漆黑只有一点亮光的房间,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身体。
她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一个标准的等着被严刑拷打的姿势,身上外衣已经被剥掉,只剩满是血迹的中衣。
青丝一点点滴着水,滴在地上,地上血迹斑斑,很是瘆人。
面前有十几个人在冷漠地看着她,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鞭子。
一切都跟她猜想的一样,羽家家主肯放夏风影出来与她相见,肯定是希望他把她重新骗回到这里。所以夏风影才说,想带她回家。
身上的伤口一点都没有处理,曾小澈感受着炽烈的疼痛,心想,果然是这样,夏风影一定不会管的,这副打完架之后惨烈的样子,还能夸张一下他的辛苦,加大他的功绩。
如果她是夏风影,也会这样做。他一向是极聪明的。
极聪明的夏风影,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好冷,好疼。
曾小澈勉勉强强抬起头,看见了站在她面前漠然的夏风影和旁边的他父亲羽景山,挤出了一个笑:
“羽家家主,好久不见啊。”
众人:“……”
明明被悲惨地绑在架子上如砧板上的鱼肉,她是怎么说出如此轻松的话的?
“天怜长公主,又见面了。”
羽景山虽已有不惑之年却丰神俊朗,体格很硬,听到她的话向前了一步,从旁边护卫的手里拿过了长鞭。
“哈哈,”曾小澈笑了两声,“家主还是那样帅气,怪不得能生出来如此帅气的儿子。家主养了个好儿子,把本公主骗得着实辛苦。”
说罢便恶狠狠地看向夏风影,眼中流出了泪。
夏风影一言不发。
“是你自己愚蠢,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