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什么都没做。
关上了房门,把满院月色都关在了外面。她府里来了个魔鬼,这样下去,以后受的苦还多着。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苏文菲留下来,苏文菲那颗桀骜的心是不可能臣服于她的,只是碍于鹤晴鸿的皇威而已。
一个月期限,这才过去几天啊。
要不然明天跟苏文菲说一说,求个饶,她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笛子握在手里,曾小澈思来想去,把它横在了唇边。
她写过的那些纸里面,不止有看过的书籍资料,还有对某人的思念和爱意。
素白书笺曾染了她的泪,音符里跳动的是她的心,可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却不知道在哪里,有没有变成自己的敌人。
岁月如烈酒,猛烈地灼烧着她的喉咙,逼她落下泪来。
一曲绕梁,凄凉之声围绕着整个公主府,闻者沉默。
苏文菲拉着刘飞殊溜到了曾小澈的房间旁边,靠在了墙上。
笛音回荡,苏文菲皱了一下眉,戳了戳刘飞殊:
“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刘飞殊摇摇头:
“她没说。”
“笛音如此凄冷,怕是被伤过心。那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看书学功夫?”
苏文菲又问刘飞殊。
“她说要称霸江湖,灭了珑日阁。”
刘飞殊如实答道。
“看来她也没把你当心腹,”苏文菲挑了一下眉,“肯定和男人有关,一个女孩子,还是公主,为什么要搅江湖里的浑水。”
“她不想说,我也不好问。”
刘飞殊低下了头。
笛声戛然而止,似是从一首曲子中间断开了。里面的人影有些晃动,出了一点小状况。
“药效来了。”
苏文菲急忙扒窗户去看。
“什么药?”
刘飞殊一头雾水。
“我在她房间里给她留了些小礼物。”
苏文菲一脸坏笑。
曾小澈吹着笛子突然觉得喘不上来气,血气上涌全身充满力量,她甚至想把笛子捏碎。努力地平复心情,她把笛子放在了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可是身体的灼热并没有被茶水浇灭,曾小澈拿着杯的手不停地颤抖,喉咙也堵得慌。
她捂着心口蹭到了房间旁边,刚想推门出去求助,又停下了。
明白了,她又被下药了。
没用的,府里没有一个人能跟苏文菲抗衡,只要苏文菲不想给她解药,她是没有任何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