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渴吗?麻药劲儿过了吗?疼不疼?”
郁阳耳膜有些犯疼,心里却暖暖的。
“我没事,林叔。”
濒死的那个时候,他没有太多感觉,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在想法莎亚。
他低头望着被子,轻声道:“其实……我想妈妈了。”
老人眼中闪过抹错愕,重重叹了口气。
少年睫毛轻颤几下,“林叔,您说……人死后会去哪里?”
老人摇了摇头。
郁阳又道:“我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看见天堂的妈妈了?”
“小少爷,您不许说这样的话!”
老人神色慌张的说着,连忙握住少年的手。
“您从小到大,将近二十年,我都看着您……”
“对我而言,您是尊贵的小少爷,但您也是我的家人啊!”
郁阳眼眶也有些酸热。
家人……
自己那不闻不问的父亲,连自己差点死了,不关注,也不知道。
林叔陪着他长大,是唯一算得上家人的人。
“别担心林叔,我就是想妈妈了。”
郁阳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老人:
“对了,小池怎么样了!”
“我昏迷的时候,犯人好像还没被抓住。”
“他有没有受伤啊?”
林总管道:“小少爷,您先别急,您刚醒来,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郁阳神色更加凝重,林叔这样说,难道池越渊真的受伤了?
他靠坐在床头,心里忐忑得不行。
他喃喃道:“都是我的错……”
如果他没换贴身男仆,小池就不会夜不归宿,也就不会被那个坏人盯上。
“小少爷,您不必自责,小池他……”
“我没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老人的话。
郁阳循声望去。
男人穿着专属“男仆装”,带着银框眼镜,目光柔和地站在病房门口,成熟而富有魅力。
池越渊迈开长腿,缓缓走过去,把手中提着的一个礼盒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