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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哆嗦,连敲门的手也变得有气无力,轻轻叩两下,没有人应声。不耽误再匆匆扭动门把手,锁了。我如释重负地迅速转身,满脑子只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忽然听到门后有动静。
作为正常人,我自然而然地手捂小心脏,躬身贴门,竖起耳朵偷听,同时闭眼以提高自带窃听设备的敏锐度。
好像是脚步声……
好像脚步声越来越近……
好像有开门的声音……
好像还来得及,在门将开未开的一霎那,我反应敏捷地顺势蹲下假装系鞋带。翻来覆去地把鞋带捯饬半天,才抬头看人,故作意外地眨巴两下眼,站起来惊喜地高八度说话,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学长怎么猜到我正要敲门呢?”
唐逸飞的手还扶在门把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只用迫人的身高威慑我。我心虚地眼珠子乱转,略过他望向屋内。
不大的办公室里,我一眼就看见翘着二郎腿随意坐在桌上的刘斯珂,牛仔裤包裹的修长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悠悠轻晃。她纤纤十指翻动,系着白色衬衫领子边的蝴蝶结,向我投来个如秋日暖阳般温暖和煦的微笑,
“你来啦。”
含糊应了一声,我耳根子开始发热。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幽静的红楼,反锁的门,靠墙的沙发还有大大的办公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帅哥美女干柴烈火……
我在门外演恐怖片,你们在门内演动作戏,被人打断还能处惊不变演正剧,小生佩服,佩服!
“陶心馨,你在想什么?”
“呃”我懵懂望向唐逸飞毫无征兆俯身贴近的脸和眼中渐渐酝酿出的不悦,别过头,心一横,决定把自己变成一出喜剧。再转回来已是副英雄儿女奋勇向前的造型,昂首挺胸,中气十足地说:
“党让我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料是想不到我的神来一句,唐逸飞的脸即刻扭曲,眸中阴云仍在,又不好发作。我依然目光坚定,不管你认为我在想什么,都是政治问题,不容儿戏。
“哈哈哈”屋里的刘斯珂率先失态,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我和唐逸飞的目光同时锁定她,默然无言。唐逸飞又回头看看我,扬了扬下巴,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