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笑。什么时候我和医院变得这么有缘分了。
手术很疼。
我的心在这彻骨的疼痛中,终于完全地死掉了。
美美安慰我说,“伤口总会好的。”
我深深感激她。心中芥蒂全无。只觉幸运。
等这一切过去,已经是四月了。
我重新神采奕奕。努力工作。勤奋得不像话。有时周末会和同事们去喝点小酒,K歌直到深夜。回到家里已然微薰,很快就睡着。
再次碰到沈嘉榛,纯属偶然。
靳总派我去广州,在机场等候上机,百无聊赖,去肯德基买只鸡腿,吃得非常地不雅观。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嗨,周宝儿!”
回过头,看到了沈嘉榛毫无掩饰的惊喜。我也不由得回以他微笑,“嗨,你好。”
他很高兴,“好久不见。”他打量我一下,“好像瘦了很多。”
没死掉已属万幸。
我笑咪咪地回他,“大概是穿衣服的缘故。”
他好奇地问,“准备去哪儿?”
我说,“广州。”
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急忙和他道别,“走了。回头有空联系。”
不过是句客套话。
在飞机上我睡着了。我现在比较喜欢睡觉,一有时间就睡觉。真好。睡着了心会好受许多。
广州我不熟,只呆在酒店里。傍晚客户来电,然后就是吃饭,谈合约,再吃饭。第二天,继续着这样的程序,毫无新意。
我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变身商界女强人。
订了晚上的机票,傍晚有陌生电话打进来,我懒洋洋地接起来,竟然是沈嘉榛,他喜不自胜地,“嗨。宝儿,我就在楼下。”
我惊得跳起来。
他像孩子一般雀跃,“来,下来。我们吃宵夜去。”
我只犹豫一秒。
也许,这是一场新生呢。
我换鞋出门去。
永远爱21
15*
他带我去上下九,人很多,他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我提醒他,“我订了晚上的机票。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他微笑着答我,“我知道。我也是晚上的机票。”
我吃了一惊,他进一步解释,“我查过你的班机,所以也给自己订了张。”
我还是奇怪,“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下午飞过来的。”
我的心一动。
人声鼎沸,他突然站住了脚步,说,“宝儿,你愿意再度开始一场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