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夜烛冷声打断,认真道,“我从未想过要你如何伏小做低,你也不必故意如此做派。”
“啪!”
汝阳出手极快,夜烛侧脸很快浮起一座五指山。
车内一时寂静。
夜烛目色沉沉看向汝阳,汝阳丝毫不惧,“如此做派,什么做派?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让我下车!”
“楚王殿下!”
车内车外的声音同时响起,马车停下。
“黄焕?”汝阳一听这清越音色,立刻分辨出来人,准备掀帘看去,却觉腰间一重,“你做甚唔——”
夜烛眼疾手快揽住女郎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压。
“怎么了?”夜烛掀开车帘,似是才现是黄焕向他招呼,“原是黄郎。”
黄焕本是骑马从对面而来,见到楚王府马车和坐在前头的桃枝,立刻下马前来拜见。
黄焕拱手道,“路上见着王府马车,特来拜会楚王殿下——殿下这左脸?”
夜烛侧过脸道,“玩火者自焚罢了,有何要事?”
黄焕一心在意将言之事,没有注意到车内异样,“楚王殿下顾念旧情,善待故人,是我等表率,只是在下听闻殿下即将与南越公主联姻,若是殿下对于故人一事多有勉强,我黄家会上奏请陛下为我与汝阳未完婚事主婚。”
夜烛看着这个年轻郎君抬起头不避不惧与他对视,轻笑了声,“未完婚事?谁说的。”
黄焕:“先帝禅让之前,便有意让汝阳下嫁黄家,先太子也是黄李婚约的倡导人。”
夜烛压了压怀里想要冒出说话的汝阳,将其更加禁锢向自己,无可奈何道,“先帝与先太子意外出事令人痛惜,可这也不是黄郎随意拿已逝之人做筏的理由吧。”
“楚王殿下,”黄焕本就不多的笑意消失殆尽,“南越公主配您后,您认为陛下会不会愿意以汝阳为中间人拉拢黄家。”
此话一出,夜烛也冷了脸,偏偏马车内还有个混世魔王时刻准备突破他桎梏与心上人会面,他不耐烦道,“婚后呢,准备将谁拘在后院?本王还真不知如今四处奔波结党的是哪家了,黄郎若准备黄家日后再不与楚王府相交就尽管这样做吧,本王第一个去黄家后院放火。”
黄焕一噎,“楚王殿下能屈能伸向来令黄某拜服,只是黄某后院再如何着火,官府名册上也是黄某妻室,即便有了子女,也是正统黄家子孙。”
见夜烛面色转向难看,黄焕又道,“且故人与焕自小青梅竹马,先前不过碍于身份,方不敢表露心迹日日隐藏,若是他日陛下主婚,必是琴瑟和鸣佳偶天成。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