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萍认为董馥梅这样准备稍稍有些夸张,而且没缝来拆去的也麻烦“妈,别缝了吧,之前也都没出过事,有老师带着哪会丢东西啊。”
每次他们下乡劳动董馥梅都会这么做,但每次都没用上,周小萍认为这次也还会是这样。
董馥梅不置可否的笑笑,没和她说什么大道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你就当我这样做了才安心就是。”
周小萍见状无奈,只得也帮着缝,虽然她觉得这是白费功夫。
没想到,这次这准备竟然还真派上用场了!
嗯,她招贼了。
按理来说,这时候能考上高中并去读书的人家里条件怎么也不会是差的过不下去的那种,真贫困的大概率是没有精力读书的,能来读书的或许吃的不很好,但应该都能吃饱。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一开始去的时候各自的包裹都是鼓囊囊的。
可吃饱是一回事,吃好是另一回事,每个人带去的粮食种类、质量都是有差别的,要放在一起做是不可能的,只能让人将自己吃的饭放饭盒里,拿到大队的大食堂去蒸,等下了工再各自找到自己的饭盒吃饭。
这样的放饭方式有一个弊端。因为放饭盒以及下工来拿饭盒的时间是不等的,旁边也没人一直守着,就会有饭不够吃的人选择偷偷从别人那里倒一点到自己的饭盒里,或者干脆就将两人饭盒里的粮食掉了个包。
董馥梅给周小萍带的粮食种类上是没太突出,但大米质量上都还是比较好的,不是什么碎米,于是周小萍就被那些会偷偷换粮食的人盯上了。
刚开始换粮的人胆子还比较小,只偷偷拿了一些,剩下的周小萍还能吃饱她就没怎么觉,有时觉得少了还认为是自己放的米量不足,等下次去蒸饭还多抓了一把。
到后面偷粮的人似乎是看周小萍一直没现,胆子大了不少,倒得越多。周小萍这下觉得不对了,就嘀咕了一句“怎么多放了米饭还是这么少”这样的话。
那人估计是听见了,可能是觉得偷那么多粮让周小萍吃不饱也不大厚道,下一次偷的时候就直接将两人饭盒里的粮食全部换了一下。
糙米和精米的差别有多大啊!
周小萍再瞎也能看出来了。她气得去找带队老师举报,可是人来人往的,根本没法找到作案的是谁。
周小萍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每天按着点去蒸饭,就是这样还时不时的会少些,饿了肚子了只能拆衣服拿钱票和老乡换东西吃。
这已经让她生了一肚子气了。
更可气的是,她的钱票也被人偷了一些!
做这事的不能是别人,只能是周小萍来这后教的那个最好的朋友,因为她从衣服里拿钱只给那人撞见过。
周小萍和那人对质,那人却咬着牙不承认,还反过来说周小萍疑神疑鬼,破坏两人纯洁的同学关系,气的周小萍简直想打人。
没有确实证据,带队老师也没处理那人,反倒对周小萍说要她看好自己的东西,不要三番两次闹出事来。
周小萍委屈的找了个没人的地哭了一回。
等十五天结束回了家,一进家门,周小萍就没忍住扑上去抱住董馥梅嚎啕大哭“妈!”
董馥梅给她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了?哭什么?”
周小萍抽抽噎噎的将事情说了。
吃不饱饭,被信任的朋友偷钱,和带队老师说人家不仅不管还反批评她事多,可不得委屈坏了嘛。
这时候其他人也没开学,在家的听到周小萍回来的动静也都跑了下来看,听到她说完她的委屈,一家人都气炸了。周学兵掳起袖子就差冲去打人了,如果不是他不知道偷东西的人和带队老师的家里地址的话他可能已经冲去了。
董馥梅也气呢,气得都想拿包炸·药包去把学校给炸了。长睫掩盖了她眼底那欲喷的火山,让她能状似温和的安慰了周小萍受伤的心灵。
等周小萍情绪平稳过后,董馥梅一刻没耽搁,直接要带着周小萍往二中去。其他人也想跟着被董馥梅打了“我们是去讲理的,又不是去打架的,你们在家里等着。”已改已改已改新新电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