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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岸在窒息中,将血契交给瞭祁遇。当她想要问祁遇下一刻要做什麽的时候,祁遇掐断瞭她的脖子。
“我讨厌你,所以你去死吧。”
祁遇握紧血契,他朝傅乘光走去。他伸手想要去碰乔松月的脸,却被傅乘光一刀横瞭过来。
祁遇告诉傅乘光:“他恨你,他讨厌你。”
“他不会跟你走的。”
傅乘光却不屑一笑:“他讨厌的是现世的我,可前世呢?”
“你篡改瞭我和他的记忆,你让他觉得他是爱你的,实际上他爱的人是我。”
“祁遇,你比我更卑劣。”
祁遇垂下眼眸,他否决道:“是你偷走瞭他。”
“可养育他的人是我,从他在昆仑求我带他离开的那一刻,他就是我的瞭。”
祁遇哑然,他痛苦的摇瞭摇头。傅乘光背著乔松月准备离开祭坛,却再次被祁遇挡路。
“你到底想做什麽?”傅乘光眼神中的戾气已经要溢出来瞭。
祁遇当著傅乘光的面烧瞭血契,缥缈的烟雾挡住瞭两人的视线,祁遇的身体开始消散,他用透明的手指抚摸上瞭乔松月的脸。
“让我再看看他吧。”
傅乘光惊愕的看向祁遇:“你燃瞭血契?”
灵与主人签订血契,便永生相伴。若一方燃瞭血契便会身销魂散。
“傅乘光,我不是你。”“所以我爱他,我放他走。”
血契解除瞭,乔松月重获自由。隻是往后自己就不能陪著他瞭,真是遗憾。
祁遇低头吻上瞭乔松月的唇,再次抬头他恋恋不舍的离去。
我爱他啊,我舍不得他被囚于一方天地,他是自由的。
雪大的让人睁不开眼,傅乘光看著祁遇从地上捡起那把锋利的苗刀,用力隔断瞭自己的咽喉。
傅乘光突然脖子一阵疼痛,随后看著祁遇散失在雪地裡。
乔松月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他的身体也开始回温。眉眼间,与那个人开始逐渐重合。
傅乘光将人拢在怀裡,踩著被白雪覆盖的台阶,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山顶重新恢複宁静,那些尸骨将永远被掩盖于暴雪之下。
有的人再也回不去瞭,有的事也终将会消失。隻是当乔松月醒来的那刻,他还会记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