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好意思讹诈贫苦难民,就尽管来吧!”
闲聊了两句,金光告诉我,一整天都得在外面公干,没法到医院看我,不过梁先生可能会来接我,让我等着,大约半小时就到。
我听到“梁先生”三个字,本能地皱眉,看了看,也没多少东西,便跟金光说,转告梁先生,千万千万别过来了,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即可。
金光不由分说打断了,直说:“嘿,丫头,听哥的话!”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热成一片,心里头却有几分暖和,笑嘻嘻地说:“真当我哥?你可别后悔啊……”
我给明兰打了电话,告诉她我马上就出院了,她在电话里欢呼,说已经买好了鞭炮,只等着我回去便“举阁同庆”。
我笑着啐她一口,手脚麻利地收东西。
待东西收得差不多,有人敲门,我正捡书,头也不抬地说:“请进……”然后,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对不起,鲁小姐!梁先生本来打算亲自过来接你的,但是……”
我转头一看,哎呀,老熟人,可不就是最近经常过来送花的小刘帅哥?
那个姓梁的,居然又一次给本姑娘开空头支票?!
我看着小刘帅哥手里捧着的一把花,忽然忍不住想笑。
真的,无论什么事情,能锲而不舍地坚持到一定程度,便让人敬佩!我真被那个姓梁的放鸽子放到无力生气了,摆摆手,笑眯眯地看着小刘帅哥,一字一句说:“没关系,本姑娘对那个姓梁的没有丝毫兴趣,真正想见的人恰恰就是帅哥你……”眼睁睁地看着小刘帅哥在我面前红了脸,才笑嘻嘻地接过花,看着他,嘴甜甜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哥哥,改天请你吃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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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俩美女正蒙头大睡,哪有丝毫欢迎我“回归”的喜悦气氛,免不了被我隔着被子一阵拳打脚踢。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打开电脑,扫一眼光明正大搁在书柜上的霭理士大师的《性心理学》,我觉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爽无比,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明兰听到响动,捂着被子,探出半个脑袋,懒洋洋地说:“灵娟,你不是说要开整风大会,怎么还不开始?”
章灵娟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终于不甘不愿地翻过身来,半眯着眼睛,瞅着我,一字一句说:“鲁西西同志,现在,请你如实向党组织交待,你昨晚一夜没回医院,究竟是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我实话实话:“去参加了一个特高端的酒会!”
“见到帅哥了?”
“是,一大堆帅哥,一个个全是精英!”
“趁机占便宜了?”
“跟帅哥中途私奔算不算占便宜?”我呵呵笑,脑海里,不自觉地翻过一个黑影。
“切!”俩丫头一脸不屑,一起向我甩来了抱枕,那表情分明说,大姐,拜托你编故事也编得稍微靠谱点,翻过身,继续睡觉。
我接过抱枕,无奈摊手。
这个世界上,很多实话听起来比谎话还像谎话,有什么法子?
我最后只来得及赶在明兰再次见周公之前问了一句:“你们昨晚查岗了?”听到明兰迷迷糊糊地说:“大伟给你送东西呢,等好长时间!”
我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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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像酒精入腹,或许当时,能给人留下各种各样刺激的感受,却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