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注定不属于他,注定要成为他人妻,那他便夺了她的清白身,也算是慰藉他一片单相思。
只是事与愿违,后来发生种种,皆与他心中所思所想背道而驰。
他爱得如此深沉,她却亲手伤了他。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远到已经遥不可及。
他宁愿她对她恨之入骨,也不愿她与容瑾走得如此近。
容瑾是阉狗,是无根之辈,根本配不上她。
但不知为何,容瑾站在她身旁,却十分相配……
“多谢丞相大人成全。”苏倾玥难掩愉悦的声音响起,也将苏怀钦从烦乱的思绪里拉回来,他看着巧笑嫣然的苏倾玥,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但很快便被敛藏。
苏倾玥将庄子与铺子契书收起,她目光戏谑的看着苏记恩,“丞相大人,娶妻当娶贤。你的妻子,不是位贤内助喔。”
一语道破苏记恩为何栽跟头,也是苏倾玥给赵柔怡的惩罚。
夫妻最忌讳猜忌与离心,苏记恩接连受挫,都拜赵柔怡所赐。
苏记恩正在气头上,压在心口的一口气不发泄出来,他此去陈国恐怕会煎熬万分,以他的脾性,一定会找赵柔怡发泄怒火。
苏倾玥就是故意的。
赵柔怡明知苏记恩为了仕途,为了改命,心甘情愿娶怀有身孕的林天星,却甘之如饴做苏记恩外室,并为其生下二子二女。
更是给苏记恩出谋划策,让其在林天星生产时下黑手致其伤及根本,亏损严重。
赵柔怡这笔账,该算了。
苏怀钦眼见苏倾玥要离开,他忙出声叫住人:“淮滔浑身发脓溃烂,饱受折磨,日日夜夜被梦魇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沉重代价。”
喉结滑动,苏怀钦不愿站在苏倾玥对立面,可有些事他身不由己。
苏怀钦痛苦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清明,多余情感再无,他问:“解药,可以给了吗?”
苏倾玥似笑非笑的朝苏怀钦看去,她明知故问:“此话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你要什么?”苏怀钦只觉一颗心痛如刀绞,她那么耀眼明媚,是从前在府中时不曾有过的,这个认知就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疼得厉害又无法抽离。
苏倾玥心情甚好,她道:“这就要看你们想不想救苏淮韬了。”
苏记恩才痛失八个庄子和八个商铺,听闻此言,他右眼皮跳个不止,他目光凶狠的瞪着苏倾玥,“要什么尽管开口,拿了东西立即给我滚。”
他如今已经明白,与苏倾玥对上,他根本就讨不到任何甜头。
只想赶紧送走这尊瘟神。
苏记恩都开‘金口’了,苏倾玥当然不会客气:“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凑个十全十美。”
“你怎么不去抢?”苏记恩气得一口老血险些压不住。
“你自己让我开口的。”苏倾玥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她看着气急败坏的苏记恩,无所谓的说:“不答应就算了,左右我也不亏。”
苏记恩又气又怒,偏偏又不能拿苏倾玥如何,他不停深呼吸,最终咬牙切齿的开口:“给你。”
苏倾玥拿到庄子和铺子的过户契书,这才将解药抛给苏记恩。
等苏记恩接住解药,苏倾玥轻慢声音响起:“忘了告诉你们,苏淮韬身上的毒已经过了烈性期,就算不用毒药,他也会慢慢痊愈醒来。”
轰!
杀人诛心,腹黑又狠。
苏倾玥与容瑾一走,苏记恩便大发雷霆。
‘哐当’。
‘哗啦’。
‘砰’。
东西摔了一地,苏记恩依旧不解恨,他猛地看向苏怀钦,不容置喙的命令道:“让你娘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