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想上个月的事情,却像是深陷在某种无形的迷雾中,找不到方向。就算想不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又是在酒吧里渡过的,只不过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像是被撕裂的一块布,无论如何拼凑也无法复原。
“你离开得太久了。”提姆站在门口,双臂交叉于胸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里弗尔站在鞋柜前,把对方当作搜索引擎问:“如果一个人想不起来某段时间生过的事会是什么原因?”
“这听起来像是你在经历的事情。”不按牌理出牌的红罗宾牌搜索引擎皱着眉,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报告,“这是用魔法界的专用语言写出来的?我迟早会从你这里学会它的,这份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里弗尔将日期的事告诉他,提姆马上现了疑点:“你说你的老师是家庭教师,所以你上个月回过家?”
他追问着,思考着新的线索。
里弗尔像是被审问的嫌疑犯,非常配合地回答着记忆清楚的一部分:“我已经离开家里五年了,期间没有回去过。”
母亲连他的容貌都忘了,他们真的很长时间没见过面。
“你的时间线上出了问题,你有这座屋子的土地登记证明吗?”嗅到疑点的提姆捏着报告,像只追着线索跑的猎犬。
“哦,我找找看。”里弗尔能听出提姆语气中的凝重,准备再翻一次屋子。
“别乱刨了,你应该有搜寻类的魔法。”总是要提醒魔法师的提姆摇摇头,感觉自己比对方更适应魔法的存在。
什么都迷迷糊糊的里弗尔施了个魔法将藏在屋子里的土地证明登记变到手上,“我看看,这座屋子确实是五年前买的……”
一股怪异感涌上心头,年份很合理,不合理的是其它事情。实际业主那一栏填的是加布里埃尔·奈维瑟,能把真名完整的展示出来象征着魔法师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不像他这个半吊子。
看着这串熟悉的名字,他顿时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窒息般的压迫感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冷静一点,这是谁?”这对提姆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他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困惑。
“是家里的继承人,我的哥哥。”里弗尔不高兴地舔舔嘴唇,他的语气充满不解和不满,“这没道理,他从不干涉我的事。”
他试图回想自己还房贷的事迹,一点也没有。但家具是他买的,设计是他包办的,加布里埃尔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他们一直没有太多交集,连老是惦记他们家的邻居都没有见过对方本人。
提姆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急需线索来解开这个现成的谜团:“我不想让现在的你更迷茫,但你的问题比我预估的更严重,你现在还能解答出关于这几年的事情吗?特别是这五年。”
“每天泡在酒吧接接委托,邻居做饼干做得很慢,还把迪克的委托给忘了。”里弗尔每次说到这个就很心虚。
“酒吧,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这个,有机会我们谈谈这个。”提姆试图引导他,“一个月前生了什么,你去哪里更新这份报告。”
广泛的时间线可能现不了问题,就缩短到有问题的阶段。
“报告的事我没有相关记忆,也许是一个月太久了,没意外的话我人是在酒吧,我誓我只是去聊天。”里弗尔的眼神飘忽,一向自信的他现在像是一片漂浮在风中的落叶。
“酒吧的事先按下不谈,我们要理清现有的线索,一步步来。”提姆翻看着语言杂乱的报告,轻声说,“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一直觉得你失踪的理由太牵强,既然现在现了问题,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一切。”
他的探究心从未消退,现今只多出了关心的情绪。在与里弗尔相处的过程中,他意识到自己能比其他人更深入地了解对方,他独特的洞察力越了表面的观察,这或许能够揭示对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里弗尔没想到还能扯到消失那几年的事,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