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家手底下的人,在给死人缝脑袋,能耐不是一般的大啊。”解仲昌的语气不重,轻飘飘的,杀人于无形。
林耀堂低下头,脸色僵住,什么都说不上来。
这是解家的忌讳,林耀堂不打算辩解,只是他不想拖红官下水:“没错,小少爷是听了我的话,他会这样也是我教的。”
林叔……红官心里暗暗憋劲,解老二要的就是这样,他想让红官没有退路。
可惜红官从一开始就没有做棋子的觉悟。
“你敢承认就好。”解仲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手一招,两旁的人就一拥而上,把林耀堂按在地上。
“解家的反骨,不能留。”解仲昌的话说完,那些个拳脚就通通朝着林耀堂砸下,打得他满嘴流血。
红官攒紧了拳头打在窗上,只是震下了些灰,现在的力气太小了,这个窗被钉住了,根本破不了。
解老二从不打人,打人的事一向都是解老五做的,当年他看到的也是解老五在打林叔,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解老二了?
而且这样一幕还是他返回解家时才看到的,这次在关内还提前了。
那恶狗汪汪叫得狠,红官耳朵嗡嗡的乱响,他欠林叔的太多。
“老二。”
又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尖尖细细的。
红官扫眼看去,果然是解家老三解叔恩过来了。
这人一般不掺合家事,除非是有什么大事。
但殴打管事,在解家不算大事。
“老三你来干什么?”解仲昌瞥了解叔恩一眼。
“瞧二哥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解叔恩扇着扇子,看着眼前血腥一幕,豆大的眼珠转悠了下,“话说你们打人下手轻点,我在外边都听到这里嗷嗷叫了,这大喜日子,见点血什么的,总不是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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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仲昌拍了拍狗头,轻声说:“这么严肃的事,狗叫什么。”
解叔恩噎了下,呼呼摇扇子,有些不满:“老二你这指桑骂槐的习惯怎么老是针对我。”
解仲昌呵呵笑了声:“你要是没事,这被害妄想症还是得去治治,跟狗争什么。”
“行了老二,下人面前,给我点面子。”解叔恩听不下去了,“大哥有事找你。”
解仲昌站起了身,掸了掸衣服,扬声说:“行了,那就听三爷的,别打了。”
众人这才停手散开去,林耀堂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痛哼,地上果然流了一滩血。
解叔恩长了回面子,客客气气让了道,等解仲昌走后,就将下人们都轰走了。
“解家容不下你,留着也没用。”解叔恩走到林耀堂面前叹了口气,以扇遮脸摇摇头走开了。
林耀堂挣扎着起身,惊见身旁落了把钥匙。
红官窗户缝中看得真实,解老三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收了林叔的钱?
林耀堂没想太多,赶紧攒进手里,踉踉跄跄地跑到小黑屋,左右看没人,就急忙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