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昨晚的一举一动虽然反常,却也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连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那句缠绵般的话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到底什么人能让红官酒后失态,从前怎么也没听他提及有这么一个念念不忘的人?
连古越想心里越堵,扭头找红喜确认:“你到红宅这么长时间以来,有见过你家先生对什么人什么事特别上心的吗?”
“有啊,解家啊。”红喜不假思索回答。
连古觉得自己有必要直白一点:“我的意思是关系比较好的。”
“那就是您和计医生啊。”
连古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知道红官对他的客气只是待客之道,又或是不想欠他人情,但那个计承就不一样了,至少红官愿意对计承推心置腹……
红官的车子一早就被褚卫送了回来,还比原来的色泽明亮多了。
“哇!先生什么时候去洗的车啊?”红喜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大眼,实在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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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卫从连古的车上下来,解释:“冯陈洗的。”
“褚大哥!”红喜满目欢喜地迎了上去。
褚卫冲红喜点了点头,看上车的连古神色有些黯然,双眼闪过一丝迷惑,再看红喜时,神情变得严肃:“下午两点半开始训练,迟到就记过一次!”
红喜立马收敛笑容,一瞬挺直了身体:“收到!”
中午来的客人是个十分消瘦的男人,应该是长期在外曝晒,导致皮肤黝黑干瘪、皱纹横生,凸出的两个颧骨更是黑得亮。
男人一见到红官,就紧忙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往卫衣上擦了擦,张着干裂脱皮的嘴唇,紧张地问候了红官一声:“关、关煞将好……”
他在努力克制着激动,可说话时颤抖的双唇出卖了他。
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仍然可见白的双鬓,深灰色卫衣加黑色运动裤,穿着休闲随性,座位上还搁着一个黑色单肩布包,红官只一眼就觉得此人的气质和穿着打扮不符,有点刻意打扮的感觉。
老实安分又拘谨,这是红官对他的第一印象。
“远道而来,辛苦了。”红官邀请他坐下,红福随即上了茶。
男人还没坐下,就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了张名片来,双手递给红官:“这是我的名片……”眼袋深重的双目只看了一眼红官,就匆忙低下了头。
名片上面印有“张富”三个字,下边就是联系电话,再普通不过的一张名片,红官却在接过手的那一瞬怔了下。
只因名字旁边的小括号里有三个小字——“失孤者”。
这一幕恰巧也被身后的红福看到了,红福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您……”红官顿了下,“张先生,您能说下是什么情况吗?”
张富抿着干裂的嘴唇,神情沮丧地说:“我把我儿子给丢了……我……”
不大的说话声中带着哽咽,就更加含糊不清了。
“您别着急,慢慢讲。”红福出声安抚。
张富无措地看向红官,这个人坐在那里仿佛就能给他莫名的安定。
红官朝他点了点头:“张先生,不必紧张,喝杯茶慢慢说。”
张富连连点头,一杯茶下肚,缓和了片刻,再次开口就比刚刚的镇定许多:“我叫张富,原本是西城的人,为了找孩子,走了很多地方,十年前就已经来了南城了,一直听说关煞将的事,可是……”
张富坐得规矩,只是有些驼,怎么也挺不直腰背。
红官皱了皱眉,轻声问:“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