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红官急声问。
“先生,我们被撞上了!”红福的声音又冷又沉。
红官目光很快锁定了迎面冲来的那辆车,车牌都蒙掉了,是有预谋的肇事!
“小心!”红官脱口而出,另一辆黑色轿车就打侧面直冲了过来,紧接着是无比刺耳的刹车音。
“福叔!!”红官的声音淹没在一场支离破碎中。
前排的车窗玻璃瞬间炸裂开去,碎片像刀片子一样朝红官飞了过来,红官脑袋一片空白,最后一幕是飞溅的玻璃渣子直接扎进了红福的脑袋。
他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整个人就被巨大的惯性狠狠抛出了车外滚了几圈。
随后就是轰隆隆的汽车翻滚声。
红官落地上一瞬,身体好像动不了,等缓过神来,剧烈的疼痛自双脚延伸到了整个头颅。
趴在地上的他艰难抬起头来看,脑袋上的血顺着半边脸汩汩而下,模糊了半边视线。
在一片朦胧中,前方那辆肇事的车头瘪了,而自己的车翻了,现场除了一地的玻璃渣子,还有汽车的各种碎裂零件……
头沾着血,脸上也淌着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呛着他,喉咙刺痛来得迅猛,一口血喷出,脖子青筋瞬间凸起,耳朵嗡嗡鸣叫得厉害,他死死地盯着打翻冒烟的车子,福叔还在里面!
“福叔……”红官想往前去,却挣扎不动,下半身没了知觉,双手的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喉咙更是哽不出半个字。
这种冲击力,只有敢死队才敢有这么个撞法。
后头好像追来了车辆,可能是为了补刀,也可能是看热闹,红官心跳如乱鼓,他看不清下车的人是什么面孔,也看不清来人是什么意图,忽然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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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红官猛然间有了意识,眼前却还是漆黑一片,但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紧接着汹涌的回忆向他袭来:
他们在去解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不对,是谋杀!
福叔还在车上,生死未卜。
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们于死地?
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他连累了福叔……
红官鼻子一阵酸,心头深处涌起了难以言状的愧疚。
而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眼睛也不知被什么东西蒙住了。
身上还被束缚得不能动弹,感觉是被绳索捆绑着,是绑在床上还是手术台上?
车祸创伤的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使劲挣扎才传来一阵阵的麻,像是被打了麻醉。
如果是要他死的人,那就没必要还救活他,如果是要折磨他,又为什么还要给他打麻醉?
红官脑袋撕裂的疼,他的脸早就没有了血色,现在只剩下青白死状。
以现在的麻醉程度,他起码还得要过一个小时才能完全恢复知觉。
外头传来两把交谈的声音,紧接着滴的一声,应该是开门进来了,脚步声才会越来越近。
红官竭力平复不断翻涌的情绪,听到的是两把成熟的男声,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偏偏还是外语!
红官在校只是挂着个名,课都没去上,文凭学籍这些都是解家给他搞的。
而他平时也不接触外国人,外语对他来说很陌生。
他现在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割他的刀锋利点。
果然,他听到了器械的声音,就在他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