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起了轰鸣,但脸上起了喜色,红喜嘴角微扬:“这才是你的正常水平。”
红喜讪讪然笑了笑,又将话题拉扯回去:“只是我在想,先生您要是不好拒绝,我们来帮您拦着点……”
红官吸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手表电话又来电了。
是褚卫!
“褚卫?”红官声线压了压,语气变得沉稳。
红喜在旁敛着口气,不敢出声,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电话那头语稍缓,呼吸却是急促:“北港口现了少爷的踪迹!”
红喜迅将明亮的目光投向先生。
红官心口一紧,眸中盈润,张了嘴被对方抢了话:“那不是少爷故意留下的。”
“你的意思是他并没有主动联系你们?”
褚卫嗓音有些沙哑,气息也有些不顺畅:“少爷的这个习惯,只有我、阿陈和老韩知道……他有些强迫症。”
“强迫症?”红官眉梢一跳,他似乎从没现他有什么不必要或不正常的行为与观念。
连红喜都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也许是一种仪式,但少爷好像无法控制去做。”
“所以,到底是什么习惯?”红官有些急了。
手表电话只传出褚卫有些沉重的喘息声,听得红喜眉头打了结,但他又不能扯别的,只在一旁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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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卫似乎在斟酌迟疑,红官咬了咬唇,克制住追问的冲动,好在褚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他会烧掉沾到自己血的衣服……”
红喜怀疑自己听错了,当即就目瞪口呆,往先生脸上挪了目光,先生的震愣情态明显,像是被晴天霹雳当头一劈。
“烧血衣……”红官这声重复低到心坎了去,但是回音响亮,足足在心尖处震荡上好几回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能在记忆深处扎根那么长时间,惟有稀奇且重要的事,哪怕只在无意间提过那么一次。
那是上一代关煞将弥留之际只透露给红官一人听的话——
“我死后,把我穿过的衣服一同埋进吉祥地,带血的不要。”
红官当时就不明白,握着关煞将那枯枝朽木般的手,不解地问:“……为什么?”
“将来你也一样,这是历代关煞将临终口口相传的门道。”
“什么门道?”
“我们身为关煞将,这辈子都敬献给了灾星官,没个自由身。惟有死后脱了这身躯壳才算解脱,只须将自己穿过且干净的衣服连同尸身埋了,入土为安就算一了百了,反之焚烧血衣以表忠诚,生生世世都为灾星官所用,连魂灵都逃不出灾星官的掌控……”
“红先生??”褚卫连呼了几声,红喜差点要上手了,红官才从久远的记忆中抽回思绪,片刻功夫,脸上又像是退了色,变得煞白煞白。
红官心念一动:“褚卫……他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应该是……七年前。”
红官目光闪动了下:“那段时间,你一直在他身边吗?”
“……有段时间不在,我去执行任务了,回来后就现了他有这样的行为。”
“他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没有……我问了,少爷说他厌恶沾到鲜血。”
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
他身上多次淌着血,从来就没有表现出厌恶烦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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