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着说:“他赢了,他让我惦记了一辈子。”
“你对他不止有愧疚亏欠,还有其他的感情。”红官一语道破,计承这种嘴贱心细的人,其实纯情得很,他能对一个人愧疚成这样,绝不止因为欠对方一条命。
除了恩义应当还有情谊。
计承有些茫然地呆住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否认说:“不要乱想,要是这样,我接下来怎么找对象?”
死鸭子嘴硬,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不也没见你找过什么对象。”
计承的私生活并不混乱,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花,除了那双嘴和酒品,其它都还过得去。
“格局小了,我对对象的要求可高了,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行的,那是露水情缘。”
“那你挺厉害的。”
“好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之后的事了,我撒酒疯了吗?怎么个变态法?等等,你该不会是诈我的吧?”计承瞪大双眼,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刚才的忧郁没有生过般。
红官眨了眨眼,坦诚说:“猜对了,就是诈你的。”
“你!”计承好一阵气结,呼了呼气,“别以为仗着自己是个病人,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像条炸毛的喀布尔犬,罕见地竖起了全身毛,把红官看得一愣一愣。
“我希望你能言出必行。”红官没有底线地开启刺激模式,像个没事人一样,嘴角向后一拉,话语间充满着挑衅的味道。
计承瞬时火冒三丈,咬着牙气鼓鼓地瞪着红官。
这个人见证了他的不堪和脆弱,虽然没有带半点嘲笑的意思,可是他怎么就那么不得劲,总觉得将来某一天会被这人翻出来笑话,简直太可恨了。
不对!为什么他一觉醒来,有种房间焕然一新的感觉?那满地的垃圾和瓶瓶罐罐去哪了?到底是谁帮他收拾的?
“你这个样子,肯定去不了我家,你是叫红喜过去吗?”计承微眯了眯眼,好像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
红官看他的样子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还不算糊涂,我当然只能拜托红喜了,他帮你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说起来你得好好谢谢红喜。”红官拍了拍他肩膀,提醒说。
计承点了点头,目光四下一搜刮,疑问:“他人呢?我得当面谢他,请他吃顿饭。”
“不在。”红官淡定应着,并不打算让单纯的小白兔去应付狡猾的狼。
“奇了怪了,刚刚还看到他的身影。”
“我建议你去挂个眼科,”红官呷了口茶,想了想问,“有没有可能是你想见他,然后看错了?”
计承睨了他一眼,边剥桔子边说:“有没有可能你又在挖坑让我跳?”说完就将桔子塞进嘴巴里。
红官笑而不答,跳过了红喜的话题,郑重地问:“你在连怀居住的那几天有生什么事吗?”
红官问得突然,计承嘴里的桔子汁直接呛住喉咙,惹得他抚着脖子咳了好一阵,还不忘摆手表示没生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问?我的事跟他没关系,你不要多想。”计承喝了口茶,打断红官的念头,虽然他挺看不惯连古,甚至对他心存芥蒂,但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话说,你对他是不是……”计承话没说完,就被红官打断了。
“没有的事。”
“你急着否认什么?我都还什么都没问,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