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街坊说,有人见她进了忠亲王府,估计留在里面打杂了。
做事不给家人带口信,真像她的风格。
晓二急得不得了,顶着一头大绷带在门口翘首以盼。
我知道劝不动他,回屋睡觉。
冷月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床上。
寒气渗透薄薄的被子,熏得人手脚冰凉。
四周一静下来。
浑身腰酸背痛,疲惫不堪。
毕竟有些年纪了。
今天与那两人打斗时,我发现自己的刀稍稍钝了些。
杀手的刀一旦变钝,就会有一个更厉害的杀手在不远处等着你。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收徒。
二是金盆洗手。
现在的我哪条路都不能选。
还是尽力撑吧。
晓三晓二都十六岁了,晓四晓五晓六也都不小了。
又是嫁,又是娶。
接下来这几年,得花好多钱呢。
抱住双臂,蜷缩起身体,肩膀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真累。
迷迷糊糊闭上眼睛,不知为何,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支大蒲花。
洁白,清秀,淡雅,却没有任何香气。
霜奴很喜欢这种花。
霜奴……
这一生,再也不会出现像他那么爱我的人。
思念的痛苦,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啃噬着我的心脏。
阵阵刺痛。
可我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