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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兰却轻轻一笑:“管你是谁,你的功夫我家初弦不想学,我要带她走……”
“陵兰,”弦儿打断他的话,郑重其事地朝福贵叔行了一个礼,“恕秦初弦愚钝,无法领会前辈高深的功夫,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帮前辈分忧。其他事,等群英会结束后再谈。”
人在江湖,自然要守江湖规矩。弦儿并不想学他的本事,可得罪他就是得罪江湖。
陵兰无奈地看着弦儿:“初弦。”
弦儿暗笑,陵兰脾气有点大,一会又得哄了。
福贵叔得意洋洋地瞥了陵兰一眼,得意地笑了起来:“还谈什么,你这个弟子我是收定了。少爷,你不是有事和我徒弟说吗?”
“嗯?”墨卓一怔,满脸茫然,显然对福贵叔的即兴做媒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有事说,有重要的事。”福贵叔一边比划一边挤眉弄眼,哪里看得出是一个声名赫赫的大侠。
墨卓还是一脸茫然,疑惑地眨着眼。
孟知寒看不下去了,插嘴道:“师妹,苍弦的家人来接他,正在院子里等你回去。”
苍弦的家人,苍弦要回家了?弦儿的心脏猛地一抽,有些闷闷作痛。
定了定神,她朝几人行了一个礼:“我先去瞧瞧。”说完提起裙摆朝后坛走去。
“花花公鸡,你多什么嘴,能滚多远滚多远。”背后,福贵叔又开始骂孟知寒了。
不想让来人多等,弦儿连走带跑,恨不得肋生双翅。不料,慌乱中,竟然被一颗小石子绊了一跤。
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初弦,别急,别跑。”
“不急不急。”她气喘吁吁甩开陵兰的手,脚下依然健步如飞。
走到院子门口,她停住脚步,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苍弦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噘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看见她,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姐姐。”
初弦身旁坐着一个外表普通的中年男人,见她进来,起身给她做了一个揖:“秦姑娘,在下路涵,受我家主人之命,来接苍弦少爷回去。这些时日多亏姑娘好意收留我家少爷,我家主人给姑娘备了些谢礼,已放在姑娘房里……”
弦儿没理他,扭头问苍弦:“他是你的家人吗?”
苍弦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忽然跳下板凳,扑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小声哭了起来:“姐姐,你也跟我回去吧,你也回去吧,我想你。”
这孩子又在说傻话了,弦儿努力一笑,想再问他点什么。没想到一开口,鼻子却一阵发酸,喉咙也堵得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正在这时,陵兰伸出手,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轻抚着苍弦的头,平静地问中年男人:“你家主人真的要你接苍弦回去?”
“是。”
“不会再赶他出来?”
路涵躬身道:“这事我已和孟少侠解释清楚,少爷淘气离家出走,还编谎话欺骗秦姑娘,我代他致歉。我家主人要我转告秦姑娘,他以后一定对苍弦少爷严加管教,绝不会再发生此事,请姑娘和陵兰少爷放心。”
陵兰轻声一笑:“最好如此,若他真的再发疯赶苍弦出门,我们绝不会让苍弦受委屈,一个小孩我陵兰还是养得起的。”
路涵眨眨眼睛,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