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脸上露出了兴奋之意,点点头,随即纵身从那洞口跃了下去。
鲁明月和石观音也是飞身跃上那石佛肩膀,站在那洞口之前,鲁明月抬眼望去,只见那洞口下面黑漆漆的,石敢当此刻正站在那洞口下面的石地之上,手中拿着一支手电,向鲁明月晃动,示意鲁明月向下跳去。
鲁明月和石观音随即也飞身跃了下去,到得那地面之上,这才抬眼向四处望了过去。
只见这石佛体内的通道,一直向北面延伸而去。
地面之上有些杂乱的足迹,看样子,那燕七和天眼寺的和尚就是顺着这一条通道,一路往北而去。
三人沿着这下面通道,也是一路往北而去。刚刚走出数十米之遥,就看到地面之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骸,众人都是一呆,停下脚步,过了一会,见再无动静,这才慢慢走到那些尸骸之前,抬眼望去只见这些尸骸都是天眼寺的那些红衣僧人。
一个个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大睁双目,眼中也满是惊惧之意。
只不过这惊惧之意最终还是定格在了这些红衣僧人的眼睛之中。
石观音戴着手套,在这些尸骸身上翻看了一下,随后指着其中一具尸骸的咽喉,慢慢道:“你们看,这些天眼寺的僧人,咽喉之上都是有几个针孔,这些针孔还流着黑血,看样子,一定是有什么毒物突然袭击,将这几名僧人咬中咽喉,这些僧人才就此暴毙当场。”
石敢当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这通道之中难道还有什么毒物吗?”
石观音眼睛眯了起来,慢慢道:“怎么没有?这石佛体内的通道之中,最大的毒物,就是那个草鬼寨的燕七——”
鲁明月心中一凛,心道:“石观音说的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燕七才是杀死这些天眼寺僧人的罪魁祸首?”
石敢当点了点头,对石观音道:“姑姑说的对,这些天眼寺的僧人极有可能全都是那燕七杀的,不过这些人狗咬狗,咱们倒也不用同情他们。”
石观音缓缓道:“天眼寺的僧人一个个杀人成性,就从那个天眼寺的智圆和尚,一出手就要杀了小鲁这一件事来说,这些人就是死有余辜。”
石敢当也是沉声道:“不错,天眼寺的僧人就算全都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鲁明月们三人从这几具天眼寺红衣僧人的尸身旁边,慢慢走了过去。沿着这通道一路向前。
鲁明月隐隐感到自己已经进入了那石佛身后的,那一面厚厚的石壁下面的通道之中,这样往北一路走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最终和从另外一侧的通道掉下来的石天行回合?
这地下通道之中,四通八达,看起来,规模不小,遇到石天行的概率可就有些渺茫了。
鲁明月看着走在前面的石敢当,只见石敢当的脚步依旧坚定有力,似乎只要一想起他父亲石天行,就在这个地下洞窟之中,这个石敢当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鲁明月心中暗暗祝福他,早些遇到石天行,毕竟他们是父子,父子不能相见,岂不是最大的痛苦的事情?
鲁明月身为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对于别人的亲情最是羡慕,所以内心之中,也是极欲看到这一对父子团聚。
沿着这一条通道一路向前,前面渐渐宽阔起来,约莫又走出百十米,只听得前方隐隐传来一阵激烈的言语之声。
似乎前面有人在不断争吵。
三人对望一眼,随即慢慢走了过去,走出十来米之后,便看到前面通道豁然一宽,前面募地里出现一座穹顶的洞窟,洞窟的尽头处,两扇巨型石门笔直伫立。
巨型石门之前,那天眼寺的老和尚还有剩余的七八名天眼寺的红衣僧人,都是满脸怒容,瞪着那苗疆草鬼寨的寨主燕七。
燕七目光闪动,站在那巨型石门之前,淡定从容的看着这几个人。
鲁明月们慢慢走了过去,距离那天眼寺的众人,还有十来米的时候,那个智兴和尚募地转过头来,厉声道:“饮马川的,不要过来,否则的话,立杀无赦。”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这个智兴和尚的双眼通红,眼中更是满满的都是愤怒之意。
石观音淡淡道:“你以为你们天眼寺的人很牛吗?”
石观音这一句话之中,满是轻蔑不屑之意。
那智兴和尚双眼瞪起,大声道:“我打不过你,我们这天眼寺的这么多师兄弟呢?难道也打不过你吗?”
石观音冷冷道:“打的过,打不过,不是用嘴巴说的,是用行动的,你自己动手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石观音说话,竟是这么有恃无恐,似乎根本就没有将那智兴和尚放在眼里。
那个智兴和尚气的哇哇怪叫,跟着就要向石观音扑了过来。
天眼寺的老和尚皱眉道:“智兴,你干什么?这里是咱们跟这个燕寨主的事情,和这个石姑娘有什么关系?这个燕寨主要是倒行逆施,无恶不作的话,那么这个石姑娘也许还会站在咱们这一边,大气灭亲,和咱们联手杀敌,这一点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