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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却没察觉到笙萧默语气中的异样,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会是担心花花会去偷取神器,最后放出洪荒之力,到时候别说是她怎么悲剧了,只要一想到蓬莱和霓千丈结局,漫天就担心的要抓狂了,沉浮珠就在霓千丈的手上,花花为了救白子画,她什么都干能干得出来。虽然平日里花花是个单纯的有点傻乎乎的小包子,但是人的潜能是无穷的,还有那个东方彧卿在边上帮着,漫天不敢想花花会用什么方法来从霓千丈的手上夺取神器。
最要紧的是,漫天不想花花遭受那些折磨,即便是她成了妖神又怎么样,六界还是一样天翻地覆,谁都不能独善其身。即便是霓千丈和平的交出了沉浮珠,未来等着蓬莱的还是一场浩劫。
“可是我们总也不能袖手旁观。”漫天觉得自己深陷迷雾,一筹莫展。就在漫天和笙萧默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一阵暖香:“儒尊,世尊来了。”弦歌好像一枝桃花,笑靥盈盈的站在窗外。
摩严一脸怒气进来,见着漫天也在摩严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嘴角生硬的弯弯:“天儿回来了,你真是长进了不少,越发的能独当一面了。你回来就还是帮着十一料理下长留的日常事务。你修为日深,对弟子们也能因材施教,看样子以后教导弟子们的重任你要多担待些。”说着摩严从袖子里面摸出个精致和小盒子,递给漫天:“这个给你,嫦娥仙子配置的胭脂。前几天尹洪渊掌门来的时候送我的,为师拿着没用就给你了。”
尹洪渊怎么会送给摩严这个东西,一定是师父和他要来的。漫天接过来那个胭脂盒子,心里暖洋洋的,师父连着这点小东西都想着她,忽然漫天浮现出那天竹染被她刺伤时的表情。漫天觉得是自己抢走了属于竹染的幸福,她低着头,眼圈有些发热,要是师父知道了她对竹染下狠手,漫天的心里一阵的愧疚。
“你这个丫头怎么了?低着头也不吭声。,莫非是嫌弃胭脂不合意?”摩严看着漫天似乎情绪不高,随即眼神锋利的刺向了笙萧默:“阿默,是欺负漫天了!”
笙萧默都要疯了,怎么在大师兄的眼里自己就没个好?“师父,阿默没欺负我。我是感动的,师父对我太好了。”漫天忙着抬起头,挤出个大大的笑容。
“那就好,我就拿着你做我的亲生女儿。师弟,最近子画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问题——”摩严也发觉了白子画的异样,他想平日笙萧默和子画走得近,就来销魂殿打听消息。
笙萧默打个哈哈,把摩严给敷衍走了,看着摩严的背影,笙萧默脸上的笑容早就维持不住了。
………………
漫天忽然从梦中醒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边早就空无一人,月色透过窗格洒进来,已经是夜深人静,笙萧默干什么去了。漫天悄悄地披衣起身,今天晚饭的时候,漫天还以为那道云片糕是笙萧默的手艺。谁知竟然是弦歌做的,漫天虽然嘴上夸奖了弦歌的好手艺,可是心里一团团的迷雾越来越浓。
这个弦歌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第90章何以忘忧
火夕和青萝已经快要疯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尊上闭关不出,儒尊整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若是回来了,也就是在销魂殿里面醉生梦死,世尊气的暴跳如雷,可是还是束手无策。
“你们说,你们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最近都在做什么?漫天上哪里去了?”摩严头顶上都要冒烟了,对着火夕和青萝面目狰狞的逼问着漫天的下落。被世尊的怒火吓得浑身哆嗦下,火夕战战兢兢的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最近师父好像心情不好,我问了几次漫天师姐到哪里去了,师父都是黑着脸不说话,而且蓬莱的两个侍婢都不见了,弟子实在不敢隐瞒,求世尊明鉴。”
摩严听着火夕的话,眉头越发的皱成一团,多事之秋,小师弟这么不叫人省心,看样子一定是和漫天生气了。两个人平日里恩恩爱爱的,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倒是闹起来脾气了。摩严脸色稍微缓和了点,想着漫天虽然喜欢使性子,可是到底是个稳重的孩子,生气几天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自己出面说和下,就没事了。等着闲了他是要和小师弟谈谈了,既然成亲,就该安心的过日子,闹得鸡飞狗跳的像什么样子。
“你们出去吧,若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漫天出去办事。剩下的事情不要泄露半个字知道吗?”火夕和青萝忙着点头:“是,我们半个字也不会说的。”看着摩严挥挥手,他们两个忙着连滚带爬的退出去,在门口差点和十一撞个满怀。
摩严看着十一进来:“什么事情?”
“师父,今年的仙剑大会请帖已经都写好了,请师父过目。”说着十一拿出来一叠请帖放在摩严面前。
上一年的仙剑大会上,闹出来那么多的事情,今年一定不能再出纰漏了。摩严粗粗的喷着愤怒的气息,检查起来。十一瞄着师父的脸色,试探着说:“以前仙剑大会的布置安排都是漫天师妹管着。最近也不见漫天师妹。我想不如叫火夕来帮忙可好。”摩严听了徒弟的话哼一声,沉吟着说:“好吧,叫火夕先帮着料理下。我要去销魂殿走走,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哪里找我。”说着摩严已出了大殿,十一对着师父的背影无声的叹口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长留要出事的样子。
笙萧默躺在一堆空酒瓶中,他已经是上天入地的找遍了六界,竟然没发现一点漫天的影子。他眼神空洞,伸手摸到个酒瓶子就往嘴里塞。忽然手上的酒瓶被大力的夺走,摩严的脸出现在眼前:“你看看自己的样子,还像个修仙的人吗?若是师父看见你这副颓废的德行,都要把你赶出师门了。”
“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年师父把我赶出师门,我也不用这么难受了。都是我的错!”笙萧默忽然哀嚎起来,他痛苦的装着头发,在地上翻滚哭号起来,哪里还有平日风流潇洒,谈笑自若的风采。
你和漫天闹脾气怎么扯上了以前的事情,以前什么事情?摩严也被笙萧默的激烈反应吓一跳,赶紧拉着他从地上坐起来。笙萧默失神的眼睛毫无焦点,他用嘶哑的声音虚弱的说:“大师兄,你还记得当年我要私自下山的事情么?”
摩严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脸色阴沉,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就是你历练回来,后来又要私自下山,师父担心你动情叫我对你严加看管不准你再下山的拿回么?后来不是子画帮你说情,师父还是叫你下山了?你到底是动了情,可是已近过去几百年,怎么又翻出来?是漫天知道了,生气了?”
摩严一看笙萧默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和漫天有关系,而且他们绝对不是小打小闹,漫天肯定是很生气了。作为过来人,摩严知道会叫女人这么愤怒的大概只有心爱的人有了二心。因此摩严一下子想到了别是小师弟和那两个侍婢不清楚,被漫天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