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英姨娘被迎春胡乱打倒,好不好正跌倒在中山狼孙绍祖身上,那荡|妇团生发|贱,身子一沾上男人就似没长骨头毛虫,浑身颤|抖|蠕|动,灵蛇似的缠在孙绍祖身上,婉转|蠕|动,磨|蹭缠夹,嘴里却发出似泣似哭的呻吟,及那孙绍祖淫心勃发,她却欲迎还拒,说是身上被迎春打坏了,不能服侍。
孙绍祖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忽然起身,掳起袖子骂骂咧咧:好你个行货,木桩子,站起似个呆子,躺下就是个死人,烧火丫头粉|头|婊|子也比你有知情识趣有滋味。你不过大爷五千银子买来的贱货,竟然敢逆我龙鳞,给我装起娘娘夫人来了。
说着话,已经横眉倒竖,青筋暴跳,赶到迎春跟前,不由分说,死命揪住迎春头发狠狠往室内一摔:“好你个娼妇,竟敢打人,你敢给老子装高贵,老子偏叫你服侍我宠姨娘。”
迎春花蕊蕊弱智女流,哪里是孙绍祖虎狼之人对手,她那羸弱身子,犹如一片树叶,轻飘飘飞了出去,迎面撞酸枣枝的五斗柜角上,这一撞,可谓惨之。迎春太阳穴瞬间破裂,血流如注,红红白白,甚是渗人。身子也如一片秋叶,冉冉落地,伏地不起,再无生气。
可恶孙绍祖,却愤恨难消,嘴里骂骂咧咧,脚下下死力,狠狠又踢了迎春几脚,恁说她装死,叫她起身服侍。
“臭婊|子,起来,给老子起来服侍,五千银子买来的贱货,不如婊|子好使……”
那婊|子在床上看着他作践迎春,浪声浪语直拍手:“大爷好英武,好身手…。。”
浪得孙绍祖欲|火中烧,一个饿虎扑食搂着英姨娘:“我的宝贝,大爷疼你。。。。。。”
两人淫|声浪、语,颠倒翻滚,全不顾迎春尸呈当场,血肉模糊。
可怜迎春侯门贵女,出嫁一年不到,竟然落得个被殴横死下场。
却说迎春一缕香魂,冉冉飘飞,怨灵直冲九霄而去。床上淫|乱的狗男女只顾恣意取乐,哪管得迎春含冤而亡。
这真是猪狗不如一对活畜生,偏生老天不长眼,天雷也不打死他们!
却说迎春性命行将湮灭的那一刻,嘴边竟然绽出一丝诡异笑颜,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竟是无言欢愉------我不用再受熬煎了。
迎春自己求仁得仁,就此该脱,以为这下子可以与早死的亲娘团聚了。
熟料并非她所想象,嫡母亲母一无所踪,更无鬼差相接引。
迎春一丝冤魂飘飘荡荡,顺着记忆回归贾府,正要归去她梦寐欲求的缀锦楼,忽闻贾母哭得凄惨,迎春一阵清风,前去观瞧。却见贾母哭得甚是悲切:“元丫头刚去了,不想迎丫头也跟着去了,叫我一个老婆子或者做什么啊,皇天菩萨,您收了我吧,放过我的孙女儿吧……”
迎春听闻祖母尚且记得自己,不悲从中来,跟着心酸。忽见探春惜春黛玉姐妹哭泣而来,宝玉更是痛哭出声。
迎春虽死,却不悲伤,心头到有了一丝温暖,自己虽然懦弱无能,至少还有祖母姐妹们真心待承自己。
正在欢喜,却见王夫人一旁抹抹眼角:“这也是她命中所带,竟然没熬过去。”
邢夫人连泪也损了:“不是我说,这迎丫头也真是命薄,孙家多么富贵门第,她偏登不住,如今这门好亲倒要断了,真可惜了,唉,有人接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