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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在心中酝酿了许久正欲开口,却是被聂风怀中的不知名的物体吸引住了目光,于是便开口问道,毕竟这东西长的实在是太过奇特了。
小火像是知道有人在看它,立刻转头看着秦霜,眼中带着些微的戒备,但或许是因为秦霜本人给人的那种柔和的感觉,自然也影响到了小火,所以它并没有像对明月那般的龇牙咧嘴。
聂风惯性的摸了摸小火那有些扎人的脑袋,“这是小火,捡到的宠物……”
“恩……”聂风正想继续说与小火的奇遇,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召回了他的神识,聂风扭过头就见步惊云正在一旁艰难的为自己包扎。
瞬时,聂风觉得十分愧疚,他敢指天保证他不是故意忘记步惊云的伤势,而是刚才大家一起捡柴砍柴的时候压根就没看出步惊云为了手上的伤皱过眉,再加上他自己手上也受了些小伤,虽然血是流了不少,但是当真没什么大事,所以……
“云师兄,我来帮你!”聂风现在近看才发现,步惊云手上的伤口却是小伤为主,却在手肘处有一条知道手腕的极长也极深的伤口,这么看着血肉外翻的样子,聂风更惭愧了,看步惊云的样子,那血应该就没停过,所以才停下来包扎的,而自己一直在他身边竟然完全没发现。
步惊云看着聂风垂着头,只是轻轻回应了一声,便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手中撕下的里衬布条也交到了聂风手里。
“还是先上些药,我看云师弟的伤口颇大,估计就这么包扎这血不容易停。”跟着凑上来的秦霜对着已经开始着手包扎的聂风提醒道。刚才云师弟眼中的那一抹柔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但明显的风师弟的眼中却并非,看着倒是像愧疚,自然两人外出许久,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也不好猜测,但隐隐的还是感觉气氛不对劲……
聂风忙不迭的点头,立刻掏了金疮药就往上撒,就觉得手里的胳膊抽搐一下,这才猛然想到什么一般的抬起脑袋,果然,步惊云深深蹙着眉头,应该是自己的毛躁弄疼他了。
“很疼么?对不起!”聂风说着便凑道伤口那儿吹气,这一来小孩子疼的时候都是如此,而来也可以把药吹匀些。
“没事。”依旧是淡淡的,步惊云回道。
待得一切都处理完,三人再次坐定,已经将近凌晨了。
“霜师兄,不是有事和我们谈么?”聂风这才想到刚才被打断的对话。
秦霜凝重的点了点头。
看的如此,聂风心知,这事情不对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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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左楼站在无双城的城楼上,他的脚边两个守卫正无声无息的躺着。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纸条,写道,
‘秦霜已到,无双城少主重伤。’
然后依照一贯的习惯,放飞了鸽子。
静静的看着似乎在谈着什么的三人,他与这三人的交集也就仅止于聂风,那时算是做过他的师傅,而其他的人却是不甚了解。只是看着三人,即使身在天下会那样弱肉强食的地方依旧有着这么深厚的情谊,脑中多是不解……猛然又忆起那日双唇相合的人,心中竟是闪过一抹悸动……自从做了帮主的暗哨,他就一直一个人,为了防止消息的泄露,毕竟他不能保证在交谈中不泄露什么……那时只觉得无尚的荣誉,却在现在想来,带着些许的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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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扯着笑脸回到了家,因为那小树林子与家离得不算近,她到家的时候也已近凌晨,微曦的阳光只露了稍许。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最熟的时辰,街道上没有一点声音,自然使得明月的脚步声乃至呼吸声,都极为明显。
只是明月行至家门口时却定住了,整整一排用红色绸缎扎着的礼盒,那绸缎被扎成绣球花的样子,缀在红木质的礼盒上,看着极为漂亮。
可是此刻的明月却浑身如同浸在冰水里,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明明白天才刚刚来提亲的,怎么隔了一宿不到就送聘礼来了。明月甚至觉得这聘礼是不是送错人家了……
“今日正午便是吉时,我会派人来接,你最好能好好准备……”男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痛苦,听着甚至觉得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可是,这也太仓促了……明月……”明月听到奶奶的声音,一愣。那么刚刚的声音是独孤一方的,他来下聘?
“我不管这些……”
“奶奶。”明月走进门,整整齐齐两排穿着红衣的守卫站在两旁,而奶奶则跪在大堂里,站着的独孤一方一脸的冷冽,即使见她进来亦没有给好脸色。
独孤一方一甩衣袖,“鸣儿需要冲喜,若是误了时辰……我不会放过你们两……我们走!”
目送着独孤一方与那些守卫离开,明月伸手搀起奶奶,问道,“什么冲喜?奶奶我不嫁!”
奶奶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会舍得自己的孙女去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守活寡,原以为明月与独孤鸣婚配练成倾城之恋,而现在,“独孤少爷昨夜受了重伤,像是不治了,独孤城主停了萨满法师之言,说是冲喜有用,便提前……”
“什么?”明月瞪大了眼睛,这活的独孤鸣她都不想嫁更何况现在还是半死不活的,“奶奶,我不嫁。”
再次叹了口气,“这那容得了我们做主,只希望这独孤少爷能熬过这一关。”奶奶说着,转头看着明月,“奶奶不管你前阵子做了什么,昨夜又去了哪儿,但是将你与无双阴剑嫁到独孤家是原本便定好的,现在也就是提前了……奶奶虽然老了,但是为了守住这独孤家的无双城,奶奶不会偏私,奶奶会看着你一直到你上花轿,所以不要玩什么花样……”说这话的时候,奶奶的语气也是颇为无奈的,但眼中透露出的决绝,明月知道,她这次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