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宜春侯?”一个兵问卫伉道。
“是,我是,长安城能有几个卫伉啊?”卫伉说道:“赶紧的吧,替我找个大夫来。”
两个兵看看卫伉这一身的血,说:“侯爷您等一下。”
卫伉看着一个兵跑走了,头上的汗糊住了他的眼睛,卫伉只得再用手擦。
留下的这个兵,问卫伉道:“侯爷,您要喝些水吗?”
卫伉摇头,这会儿他失血过多,再把水喝下去,血往外流得更快,他还不到要自尽的地步。
“那侯爷您再忍一下,”这个兵看卫伉身子直往下倒,想扶,可是看卫伉一身是血,他又不敢扶。
卫伉强打起精神,对这个兵道:“我说你们这帮人真行,我一路走过来了,一身的血,你们这帮兵是看到就当没看到,木有人xing啊,这是!”
这兵丁忙就向卫伉解释道:“侯爷,方才小的们以为你是宫中的侍卫,小的们才没有上来问您。”
“为啥啊?”卫伉问。
这兵丁道:“宫中的人一般是不理小的们的,小的们就是上来问,也是自找没趣的多。还有啊,侯爷,你有所不知。”
“嗯,我不知道的事情是多,”卫伉说:“你说来听听,我又有什么不知?”
兵丁道:“小的站在这里,若是有匈奴人从小的面前跑过,小的没有拦住,那小的要受军法处置的。”
卫伉说:“要杀头的?”
兵丁冲卫伉点头。
“行了,我原谅你们了,你们不是木有人xing,”卫伉挥一下手,“那你一会儿能再帮我一个忙吗?”卫伉又问这个兵丁道;
“请侯爷吩咐,”这兵丁很爽快地道。
“从这里数,”卫伉指给这兵丁看方向,说:“第十七个巷口,里面有一具少了半个头颅的尸体,你一会儿能帮我去收殓一下吗?”
“那是侯爷的人?”
“是宫里的人,”卫伉说:“不过这会儿乱哄哄的,应该没人想起来替他收殓一下。”
“诺,”兵丁答应了卫伉,说:“小的一定替侯爷办妥此事。”
卫伉打量了一下这兵丁,很年轻的一个士兵,一定还不到二十岁,五官还很清秀,只是当兵的人,成日里风吹日晒,皮肤偏黑,还有些粗糙,“你不错,”卫伉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