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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胡侃侃极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甚至再没去找过卓世清。这让人们多少有些不习惯,就连卓世清自己也是。
卓世清忍了两天最后还是开口询问:“她这是怎么了?”
这时管理伙房的王二胖接道:“大师兄,我估摸是出大问题了,她这么爱吃的人竟然两天不来吃饭能不是大事吗?”
卓世清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他看向卓姗姗,卓姗姗一脸惭愧地小声道:“我也想去看她,可是她的门口挂了一个‘女人免进的牌子。”
卓世清霍地起身,大步朝木楼走去。
胡侃侃房间的门上果然挂着“女人免进”的牌子,他刚要伸手敲门,只见门缝里露出一根细细的竹签,将木牌轻轻一翻,上面写道:世清请进。
卓世清:“……”
他杵在屋外,隔门询问:“你这是怎么了?”他不自觉地吸吸鼻子,屋内传来一阵阵可疑的肉香。这是……
门“吱嘎”一声开了,胡侃侃脸色红润,唇边还泛着隐约的油光。
屋中中央放着方形的铁盒,上面用竹签串着肉。卓世清的脸都黑了,他以为她生气绝食,她却在这里大快朵颐。
胡侃侃一点也不心虚惭愧,她振振有词地说道:“最近心情不好,无以解忧,唯有烤肉。”
卓世清静静地看着她,问道:“你说的少食是在指伙房少吃?”
胡侃侃揪了揪头发:“呃……他们的手艺太单一。”
卓世清继续不动声色的发问:“那么难寐呢?”
“这个你不用怀疑,我真的是难寐,所以只能夜观天象,有时也观观你。”胡侃侃才不告诉她,自己当夜猫子当习惯了。
胡侃侃嘴里为自己辩解着,手里已经拿了几根肉串殷勤地递给他。卓世清毫不客气地吃掉了。
卓世清起身要离开时,胡侃侃又递给一只黑色手套,卓世清摇摇头拒绝了,理由是他根本不需要这个。胡侃侃掩饰住失望,怅然收回,“那我送回需要的人吧。”这招百试百灵,卓世清果然拿走了。
走到门口,卓世清对胡侃侃解释道:“卓姗姗身上不但有师父的遗物,还有他的亲笔书信,虽然残缺不全潦草难辩,可确是师父亲笔无疑。十八年已过,物是人非,很多证据证人均已堙没,所以我认定她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如果我再三怀疑,就是对师母的不敬。”胡侃侃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她勉强笑笑:“也许是我多疑了。”她真后悔自己那晚嘴快,在自己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之前不该打草惊蛇的,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只希望自己以后能多长个心眼。
卓世清来后,胡侃侃也就不好意思再“绝食”了。她又像往常一样在岭中到处乱逛。她对待卓姗姗也不像以前那样如临大敌了,显得温和客气,仿佛之前的那场争执没发生过似的。但卓姗姗对胡侃侃的防备却比以前更严了。两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就这么了过了半个多月。叶天秋发出邀请,让胡侃侃去天衣门暂住。卓世清跟叶天秋商量过,胡侃侃的资质虽然不错,但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所以她现在只能学些防身和跑路的功夫,而苍龙岭的功夫以刚劲有力见长,不适合女子修炼。所以她到天衣门是最佳选择。胡侃侃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到哪里都可以。不过,她想着临走前先趁热打铁,跟卓世清再近一步。
她从岭中弟子们口中得知这月的二十七是卓世清的生辰,便决定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感动一把。胡侃侃虽然不便出门,可是只要有钱,买东西还是会有人代劳的。她花了一天时间,在王二胖等吃货的帮助下,准备了一桌酒菜。我
这王二胖已经被胡侃侃收买了,他有时甚至会帮她出点主意,虽然都是些馊主意,但聊胜于无嘛。
胡侃侃选择的地点是伙房后面的菜园,至于花园什么,苍龙岭全是一帮粗糙汉子没谁会在意这个。论景致,自然是胡侃侃的木楼最好,但那里有卓姗姗。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个幽静的地方。
是夜,一轮圆月挂在深蓝的夜空,凉风送爽,风中花香阵阵。胡侃侃坐在石桌旁,静待卓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