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邻居老方家吧?我听着不像是咱们这边。”蔡富贵眼都没睁一下,嘟嘟囔囔地说。
不等柳叶梅再说什么,外面的人已经没了耐心,骂咧咧喊道:“狗日的!抱窝呢?这么早就关门?”
这才听得出是村长尤一手的声音,柳叶梅叽叽咕咕骂起来:“老驴,这时候来摸啥门子?活腻歪了咋的?”
“肯定又他妈发*情了,不理他就是了。”蔡富贵仍躺在那儿,一动未动。
“能耐你了,不给他开试试,他能治死你,别说你一个蔡富贵,就是十个八个都不顶用。”
蔡富贵嘴里叽咕着,翻一下身,继续睡自己的了。
听着外面不间断的敲门声,柳叶梅急了,伸出一只脚,在他屁股上踢一下,说:“你倒是起来呀。”
蔡富贵说:“起来干嘛?你还打算让他进了?”
柳叶梅说:“你是不是打算让他把门给踹破了?就算那门值不了几个钱,让左右邻舍的听到也不好啊!再说了,咱不是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嘛,万一惹急了,他翻脸不认人了,你说咋办?”
“他神经半夜的私闯民宅就有理了?你还怕他?”
“不是怕不怕,实在是惹不起。再说了,我思谋着,他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咱们?”
柳叶梅耗不住了,转身朝外走去。
“回来,我去!”蔡富贵耗不住了,跳下床,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院子里,听见敲门声越发响了,蔡富贵故意大声喝问道:“谁呀?谁在外面敲门?”
“我,是我!”尤一手理直气壮的回答一声。
蔡富贵故意装作没有听出来,再问一遍:“你是谁?”
“麻痹滴,你耳朵被驴毛塞了呀?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我,老子是尤一手!”
蔡富贵这才软软的回了一声:“哦,是叔呀,这么晚你还没睡呀,过来有事吗?”
“操,没事我过来干嘛?开门……开门……别再他妈的磨叽!”
蔡富贵只得好不情愿地走过去,敞开了门闩,拉开了门板,不等看个究竟,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闯了进来,随之飘进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酒气。
这时候柳叶梅已经打开了屋里的灯,尤一手朝着里面望一眼,就骂开了:“蔡富贵你个狗杂种,这不还没睡嘛,咋就不应声?”
蔡富贵说:“叔,已经睡下了,真的睡下了。”
“睡下了也不行!老子来,是看得起你,别他妈不识好歹!”尤一手说着摇摇晃晃进了里屋。
蔡富贵本想跟上去阻拦,就说女人已经躺在床上了,进去不方便,却看到柳叶梅已经迎了出来,不但没有半句怨言,反倒笑嘻嘻地说:“是叔来了呀,快请,快里面请!”
麻痹滴!
请你姥姥个头呀,死老东西,没准又喝多了,想着耍流氓,正想着该怎么对付他,老东西把手中提的一包东西递给了柳叶梅,说:“把这些烤肉倒在盘子里,咱们就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