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一摸,通红一片。
“我草!”
叫了一声,这货往雪地扑通一跪,撅着屁股昏死过去。
保卫科的老李和老王,看到孙建伍赶到他俩跟前,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但是轻松过后,就是一阵心塞。
对方人太多了。
就是孙建伍他们几个再能打,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也是双拳不敌四手,有心无力。
何况他们俩还都受了伤,行动起来都不灵便。
孙建伍没回头,边打边喊:“李哥,王哥,你俩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我们往外突围!”
这保卫科的老李心说,还突围尼玛啊!就咱仨这个熊样儿,能多跑出两步,都算阎王爷嫌弃咱哥几个分量轻,不好意思当肉片他妈涮锅子!”
旁边的老王倒是硬气,用手里的木板拍倒一个混混儿后,对孙建伍说:
“伍子,你别管我俩了,我和李哥都受了伤,跑不了多远。你自己看看,能不能跑出去,真出去了,出去赶紧报警!”
远处的二林,听到几个人的说话。
轻蔑得讥笑说道:
“跑?想什么呢?来我这里还想跑出去?兄弟们,我二林再加一百,二百块钱,给我弄死这几个王八犊子!”
厂里的除了地上躺着的,还有受伤动不了的。
其余剩下的七八个二林的马仔。
一听说加钱,那眼睛里透出了更加疯狂的兴奋。
有的捂着淌血的脑袋,顾不上疼,捏着镊子就要往前上。
有的看手里家伙什儿吃亏,扭头捡起破门板,烂窗框的。
然后,这七八个人又成一个扇面,向孙建伍三人压了过去。
孙建伍吐了一口气,看了看手里的铁管。手心里的铁管已经变形弯曲,铁管的前端,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那鲜血顺着铁管的前端向下滴落着。
鲜血滴落在,孙建伍的脚下的雪地上,形成了一朵鲜红又妖艳的花。
再次握紧了手里的铁管,孙建伍扭头又看着老李和老王。
老李右手捏着左手腕,那袖口和制服前胸也都是血红一片。这血红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反正在寒冷的天气里,已经冻成一块冰坨子。
旁边的老王真是汉子一个,虽然腿上被人扎了一个窟窿,一边的裤子已经看不出本色,全是通红一片。就连那条伤腿,也是一直抖个不停。
可老王压根儿就像没看见一样,双手横撑着一块木板,双眼紧瞪,死死的看着眼前走过来的混混儿。
边看的同时,嘴里边骂个不停。
“来啊!小逼崽子们,看看谁先死!”
孙建伍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想到了南疆的战场。
自己和连队的弟兄们,在雨林中穿梭,血战越南鬼子,一起经历生死的画面。
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指导员高亮,通讯员小张,翻译兵尕娃,还有许多许多牺牲的战友!
“兄弟们,我孙建伍来陪你们了!”
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把铁管又紧了些,听着那手指上的关节“咔咔”作响。
孙建伍把手中的铁管一挥,老王也壮着胆子,大喝了一声。
旁边的老李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
“媳妇儿,我还没和你过够呢…”
老王听完老李的话,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