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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西山案卷宗被篡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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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二人只在禾风庭吃了一顿饭,好好畅聊了一番,在外人看来俊男靓女的相会,虽然初始有些戏剧,后面怕不是要成就一番好姻缘,不过好在看起来二人确实是无意中碰上的,那金贝儿并未对淳于不虹表示出过分的亲密,至少后面几天不见二人再相约,她依旧只是每日出门逛街买东西。宁决看着手里的线报,扔到一边便不再管了,至于驿馆那边专门负责监视金贝儿的兄弟也没有撤回,他心想崔停安排的人已经出了东厂离京了,猜也知道怕是去西北了,本来上次稽查的事应该是锦衣卫的职责,崔停的人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结果阴差阳错给碰上了金贝儿,这就好比掉在地上的金子在眼前被人给抢了,宁决自然是不甘心的。

走过一段漆黑的回廊,宁决脚步不停拐进了一个腥味扑鼻的刑房,此刻房间里的四个锦衣卫见到来人都纷纷下跪见礼。宁决挥挥手让人起身,自己亲自走到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一个男人,是的,此人好似猪肉般被挂在两个铁钩上,脚堪堪点地可以借些力道,只是应该是刚刚被用了刑,此刻这男人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硬生生被钩子吊起来,要不是听见脚步声他眼珠子转了转,怕是要被人以为已经昏死了过去。

“他还没招呢?”宁决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

“回统领,这人嘴硬的很,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完,那锦衣卫小旗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刑动的也差不多了,估计这人是真的不太清楚。”

宁决看着被吊着的男人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也差不多的想法。这男的叫刘川,有个兄弟叫刘山。最近他仔细查看当年西山马场的案子的时候现,除了皇家的马匹还放在御马监,其他不管是王公大臣亦或是卫军的马匹,当年都是由苑马寺统一管理,西山马场的马也是。那时候刘山便是马场的伙计,平日里也算是个低调的人,总之就是兢兢业业伺候马匹,其中自然包括寄养在马场的成定王家的马。西山马场出事的那段时间,马场的伙计总是今天这个扭了脚明日那个闪了腰,他刘山也“偶感风寒”不过都能坚持在岗位上,只不过命不好三年后他便因风寒暴毙了,平日里无妻无子的,官府便唤了他的弟弟刘川来给人收尸。当时看起来一点异常也没有,现在再回溯却多多少少有些违和。在马场做伙计,收入没多少但不至于让人食不果腹,为何这刘山不娶妻生子,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独身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刘川给自家兄弟收敛了尸身后回乡便买了几亩良田,算来下应需百两白银,对外口称得了哥哥的遗物,可是刘山整日里都在马场耗着,除非有贵人赏赐不然不可能有存款百两白银,奇怪的地方又来了,在那么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没人听说哪位贵人如此大手笔的打赏,要知道即使是十年后的今天,当朝知府月例也不过二十八两白银而已。

四个小旗见宁决不吭声也都站在一旁不动如山,宁决不是个多残暴的人,但是能坐上统领的位置靠的不都是心狠手辣,更多的还是玩弄人心那一套,至于他们这些小喽啰,有的时候妄图揣测上意更多的是引来祸患,倒不如做个傻子别人说啥是啥。宁决此刻心里倒是简单的很,这刘川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都不能放回去了,不然一不小心便是打草惊蛇了。打定主意,便吩咐下去将人处理干净些,宁决也不再待着转身出了门,不管回廊两边牢房里的呻吟声和咒骂声,直到走到门口,走到太阳底下,他才长出一口气,诏狱建在地下空气中总是充满淡淡的恶臭和憋闷感,他也不爱去。现下锦衣卫经过一次裁撤之后,低调收敛许多,再加上皇上也是三令五申,即使手上有些特权,更何况还有东厂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盯着,随意草菅人命拿人下诏狱的事能免则免,至少面上要做的干干净净。像刘川,虽说是为了查案,但现在没有什么好结果,放出去就是明晃晃的把柄,好在当初带人进来的时候就是暗地里搞得,现下悄悄处理也不是不行。

西山马场没什么进展,秦科倒是回了信,他们大概十日便可抵达彰德府地界儿。秦科此次只带了五个兄弟一起过去,都是平日里玩儿的好的,做事也算谨慎口风也紧的,连带扶丰七人七匹马。只不过临行前他就交代了要低调出行,这七人便扮成游学的三个少爷外加四个小厮,好在彰德府素来有几个知名的书院,平时也能吸引不少求学的学子慕名而去,他们的身份倒是能说的过去。

现下西山马场的案子没什么新进展,彰德府还没开始,宁决自己倒有些急了。彰德府那边明面上还有梁轩,他倒是不怎么急,眼看着月底皇上便要设宴了,西山马场的案子也不给个交代恐怕是说不过去。思来想去,宁决想着干脆另辟蹊径直接去找当事人淳于不虹问问,想到这里,他便唤来叶波一同前去成定王府。

门房看到宁决和叶波锦衣卫的招牌心里一惊,不过看到来人只是两个人便稳下心神让左右前去通禀老爷和少爷,外门的管事自然不能让宁决和叶波待在门口罚站,连忙招呼二人去了前厅。淳于击听说锦衣卫统领宁决来了,连忙从花园赶过来,路上碰到从书房出来的孙子便一同携手进了前厅。

这是宁决第二次直面淳于击,十年前他在锦衣卫里不过是个小小镇抚使,而淳于击是炙手可热的成定王,手握重兵久居西北,先皇在世的时候对其信任有加,新皇登基依旧荣宠不衰,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他能惹的。只是,勇毅世子摔断了腿的时候,这老王爷不光自家被清洗一番,还经常对朝廷官员也打上门去半点脸面不给,他便是那时候见识到了这位成定王的另一面。十年后再见,宁决仔细看了看,这老头变成了一个普通富家翁的样子,身上的血气也没剩多少了。至于勇毅世子,他轻转眸子看向一同进门来的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郎,眉眼间还是肖似淳于击,不过俊秀许多。

淳于击看到宁决和叶波,先抱拳见了个礼,随后示意二人坐下。“不知宁统领二位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宁决看了眼四周,淳于不虹会意,挥挥手,顺带交代松烟,让府上巡防的人也暂时不要过来前厅。待到前厅又安静下来,宁决才开口:“王爷,世子,倒是我二人冒昧了。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是想和世子你确认下当年你西山堕马的事。”

淳于不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口中道了声失礼,便将裤腿拉高,指着蜈蚣般的伤口说道:“统领,你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当时我只有八岁,我记得那时候我也没什么规律安排,随心而已。就和普通日子无异,我带着玩伴便去了,骑得马叫破风不足周岁,也是一直养在西山,性子很温和活泼。那日我照常骑着破风和玩伴一同转了几圈,突然破风疾驰了几步将我摔下马来,当时我双腿都断了,闪避不及时左腿被狠踩了一脚,然后破风也很快倒下了。我记得我当时怀疑有人想害我,便让我那玩伴快查看了马的眼睛嘴巴蹄子和后门,然后小子我疼痛难忍晕了过去。事后我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后,衙役和旁人都说破风是摔断了脖子,眼睛嘴巴蹄子和后门都很干净,没什么问题,应该是意外。”他抬头看了看宁决和叶波,又继续道:“只是我仍然觉得蹊跷,破风性格很温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疾驰。也是家里跟着去的人机灵,马还在原地没有动过,我过去看了下现马右腿红肿,找老师傅去看找到一根毒蜂的刺,是种老山蜂,北京城冬日苦寒并不适合此类蜂子生长,所以我断定是有人特意带来的。后面我用了些手段,查到”淳于不虹面露苦涩的低下头。

“宁统领,我不知道为何你们要十年后重翻旧案,当年的事行舟都一五一十讲与衙役和锦衣卫听过了,后面查到了什么我相信你们也清楚的很,就不必多说了吧。”淳于击听到这里也面色冷了下来,冷冷道。

宁决此行来实则有求于人,姿态自然不敢放的太高,更何况成定王府一家现在看起来在皇上面前颇有脸面,轻易不要得罪才好。“当然,当然,世子还要原谅我等的唐突。实不相瞒,某上任以来二位都远居广平府,今日搬回来我就着人将贵府的资料什么的都好好整理一番,以免以后行事犯了什么忌讳,谁知道便看到了世子您十年前的那宗案子。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想不明白,便贸然上门想和你了解一二,绝无犯人私隐的意思,就是想着若是当时办案有什么遗漏,我等也好再彻查一番,毕竟当时确实是作意外结案的。”淳于不虹和淳于击也不是傻子,这理由听着就是刚刚掰扯出来的托词,锦衣卫要做的事算不上日理万机也差不多事无巨细了,要是闲的有空去查几年前的卷宗,还要劳驾统领大人亲自前来,那锦衣卫怕是离被皇上再次解散不远了。不过两边都是聪明人,淳于击和淳于不虹只是连声感谢之类的,宁决给了叶波一个眼神。

叶波连开口:“王爷,世子,您二位千万别介怀,卑职瞧着世子伤了左腿不过应该是有好生调养,当下看起来已然大好。事已至此,世子也放宽心,皇上亲自下旨要给您举办这挂冠宴,这可是咱大明头一份的荣宠,您可瞧好吧,成定王府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宁统领,咱们晌午后还要去巡视,不然咱们就”

宁决一拍脑袋故作歉疚的说:“瞧我这记性,晌午还得有要事要办呢,我这便走了。王爷,世子,你二位留步,我这边儿还会继续查看,要是有什么新现,也会让下人过来给二位个消息。”这表演够拙劣,不过淳于击也不会客气的留人吃饭,热情的陪着将两人送出府了才回转。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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