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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孩冲着自己笑,乔南溪觉得这孩子该不会是烧傻了吧?!
她转身走到桌旁,在宣纸上写了一串药材名吹干后,递给一直守在旁边的太医院的李院使。
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接过七殿下递过来的纸张,看着上面的药材名,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这,这……”
他抬头看向这位七皇子,眼中闪着名为惊喜的光芒。
乔南溪语气没有变化,淡淡询问。
“可是能用?”
李院使止不住连连点头,“能用,能用。”
他将宣纸爱惜地递给一旁的药童,仔细叮嘱他收好药方。
等李院使转身想向九皇子求教时,乔南溪早就离开了。
守了守狐裘披风,小少年精致的五官缩在雪白蓬松的狐狸毛里。
她小声哼了哼。
再待在那里看着皇后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模样乔南溪怕她忍不住想打人。
既然小孩有的治就好。
不然白瞎了她为了救他大冬天的泡冰水。小八见宿主竟然还会医术,忍不住问,[宿主你什么时候学得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乔南溪给系统一个蔑视一切的眼神,踏雪而行:“你不知道的多了。”
大雪纷飞,速乱了谁的眼。
她感觉脸上有什么流下,伸手抚上脸颊,触到一片温热。
她指尖沾了一滴液体,放到嘴角舔了舔。
嗯,咸的。
魏锦这就是你渴望的亲情吗?
这种母亲不要也罢。
花公公看着殿下伤心流泪的模样,心里也跟着一揪一揪地难受。
“殿下,你别伤心,皇后娘娘只是,只是……”
花公公本来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任何说辞。
乔南溪侧身对着花公公笑了笑,“没关系,我不在乎的。”
她只是想尝尝泪水的味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
少年眼中不见悲凄,唇红齿白,笑容干净纯粹,像极了三月粉白的杏花初绽梢头。
花公公以为殿下不肯承认是怕他担心,他摇了摇头,亦步亦趋守在乔南溪身后,替她挡住了风雪。
他一直想不通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殿下?
就算殿下是女儿身,可殿下才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等到乔南溪风寒好的时候已经是五天时,这些天她被花公公关在屋里,真是快憋死她了。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跑出来。
乔南溪坐在屋顶上望着远方,月光清清冷冷照着她孤寂的身影。
在她手边是一只白玉酒壶,泛着盈盈的光泽由于年纪太小,花公公不让她碰酒,今日乔南溪可是从御膳房寻了好久才偷了这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