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弟,我在这不碍事的……”
魏希一听没好戏看了,不乐意走,结果被黑着脸的阿渝拖了出去。
男人出了房门抱手站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家殿下要被抢走了,你不着急?”
殿下说什么,阿渝就做什么。
阿渝抬头看了魏希一眼,”还请三殿下不要多管闲事。
转身把人丢在房间,自己去包间门口守着。乔南溪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垂着头作甚?是我长得太吓人吗?”
听着男子温柔的话语,玉惜缓缓抬起眸子。本该灵动狡點的眸子死气沉沉。
“不吓人,公子长得十分俊美。”
他嘴里说着讨巧的话,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不用笑。”
想了想乔南溪又补了一句:“想哭的话不要忍着。”
玉惜并没有哭,而是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好看可脸部的肌肉渐渐僵硬。
他垂下眸子。
乔南溪叹口气,给他倒了杯茶水,递到他手边:“你可愿随我离开。”
小孩听了她的话心中有一瞬升起希望。
可转念想到至亲死不瞑目的模样,那蔓延了一地的浓稠的鲜血像是一张网死死把他困在里面。
陈家被抄家,父母不明不白被斩首示众。
那些人说什么他爹售卖私盐,是贪官,可他爹明明一生清廉,连家中老小都吃不饱饭,何来贪官一说。
王惜晖色深沉,没说话,掘了摇脑袋。
他们陈家从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不能让别人孤脊梁骨,他不想像父母所愿的那样潦草此生。
他要找个有权有势的大官替他爹平反。
玉惜想通后身上的死气消了大半,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继续消沉下去了。
乔南溪看着小孩像是注入了新活了,却不解他为何拒绝。
“为什么不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玉溪知道,不劳公子费心。”
以为小孩误会了什么,乔南溪认真解释道,我不会把你怎样。
“只是觉得你不该在这种地方,你与我回去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不是更好。”
他抬头看向眼前人,抿唇微微一笑,灿若夏花。
“多谢公子好意,玉惜志不在做官,只想在此。”
乔南溪傻眼了,原以为会很容易将玉惜接走,让他读书入仕,也算是完成原主的一个心愿,没想到这古代人还有不想做官甘心沦落风尘的。
缺钱?这东西她也不缺,“钱我有,你想要多少?”
玉惜觉得她是个心善的小公子,但还是摇了摇头。
看他态度坚决,乔南溪也不强迫他,“你可想好了?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帮你。”
若她是王孙贵族或许玉惜会跟她离开,可京都的官宦世家中并没有她这个姓,他要对付的人肯定是个庞然大物。
所以,还是不要牵连无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