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内。
安妮正在房间里,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朱迪。
门外,凯尔双手插兜,乐呵呵的站在马什身旁,幸灾乐祸道:“马什,你又吓坏这个姑娘了!”
“我没有!”马什摇头否认。“朱迪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适应罢了,她对这个社会的认知有问题,直到现在,她还以为她前男友打碎她的门牙,将她当成尿盆和赚钱机器是生活的常态。
她甚至不把即将到来的侵犯当回事儿!
当一个人以为苦就是甜时,你不把她舌头捋直了倒上消毒水好好洗洗,她是不会改变的。
见鬼,要是给朱迪装上dbsl1o,大脑认知受损的情况下,天知道她会变成什么鸟样!
一台行走的、有点钞功能的马桶?”
马什恶狠狠地抱怨着,他不是抱怨朱迪,而是抱怨这个脏到骨子里的漂泊终地。
一旁,凯尔默默的听着,忽然眼睛一亮。
“你喜欢这个姑娘?!”
“或许是吧。”
马什耸了耸肩,既不否认也不肯定,随即就听一旁凯尔咂嘴出声。
“啧啧啧真是畸形又悲惨的爱恋,一方怀揣着同情与怜悯,却不得不一次次的展示强硬手腕,另一方则在爱慕与恐惧的双重心理折磨中,不断的远离又靠近。
我说实话,拍成短剧应该卖座,要不我们公司再开一个影视部门吧,我来牵头。”
“牵你个鬼叼!漂泊终地不联网,你拍给谁看?!”
马什没好气的怼了他一顿,这才转身推开房门;
屋内,听到动静的朱迪猛地一个哆嗦,一顿一顿侧过头,冲着马什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
而另一个女孩安妮虽然没她害怕得那么明显,视线却也闪躲着不敢直视马什。
这都叫什么事儿!
心中吐槽,马什瞥了眼跟着自己进屋的凯尔,清了清嗓子。
“我准备去城东,你们怎么说?”
“我也一样。”凯尔看着安妮,附和了句。
“我跟着马什先生。”朱迪瞥了眼马什,倒是没有犹豫,垂着脑袋小声答道。
于是,视线落在了安妮的身上,小姑娘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咬着下唇着犹豫。
“凯尔哥哥,我我还有妈妈,还有爸爸和哥哥,我们难道就不能在西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吗?城东我们我们并不熟悉。
而且我我和妈妈已经三天没工作了,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
安妮一家只有一间教派分配的、不到十平的小屋子和一张分上下的破烂架子床,以往时候,她的父亲和哥哥白天工作,晚上休息,而她和她的母亲则晚上工作,白天休息。
昨天,安妮最后一点私房钱被她妈妈抢走了,然后,这些钱就变成了一根针管和她母亲麻木又迷离的表情。
安妮恨毒虫,可不幸的是,她自己也染着,而且她只能用家里用剩下的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