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出去时看见陈勇,还狐疑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早点起床。”
陈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白若瑾:“……”
他在楼下用早膳时,江怀从外面进来,看见他时眉头深皱。
白若瑾心里暗暗思索,是不是他什么地方得罪了小舅舅。
结果江怀主动走过来,白若瑾连忙给他倒茶道:“小舅舅,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徐定?”
江怀眸色深沉,一言不发。
白若瑾也慢慢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江怀的指尖在茶杯上弹了弹,冷然启唇:“你不要欺负嘉雯。”
白若瑾一脸懵相,紧张道:“我欺负嘉雯,什么时候?”
江怀冷嗤道:“你非要让我说明白?”
白若瑾连忙追问道:“您说啊,我什么时候欺负嘉雯了?”
“是不是昨晚?”
“昨晚我做了什么?”
江怀狐疑地望着他,淡淡道:“你不记得了?”
白若瑾摇头:“一无所知。我今天起得太晚了,而且我并没有做梦,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我往常不会睡这么晚的。”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我伤好以后,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记忆里有一片空白,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
江怀审视着白若瑾,说道:“你昨晚去了嘉雯的房间里,还跟她吵架了。”
白若瑾哑然,紧张道:“怎么会呢?我就算做梦去找嘉雯也不会跟她吵架啊?”
“我们为什么吵架?吵得很凶吗?”
江怀见他真的一无所知,开始思量着他是不是患有离魂症?
该死的疯道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找也找不到。
江怀蹙了蹙眉,对白若瑾道:“伸手,我看看。”
白若瑾连忙坐下,挽着袖子将手伸过去。
江怀替他把脉以后,并未发现异常。
就在这时,庞嘉雯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的白若瑾飞一般奔了过去,看起来特别急迫。
“嘉雯,我昨晚去找你吵架了?”白若瑾很自责地问。
庞嘉雯下楼的脚步顿了顿,目光看向江怀。
只见江怀也抬头看过来,目光平静,却无声透着一丝压迫感。
庞嘉雯抿了抿唇,小声道:“没有啊。”
白若瑾狐疑了,转头去看江怀。
江怀站起来道:“他不记得昨晚去找过你的事情,连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庞嘉雯诧异:“那你记得什么?”
白若瑾想了想,认真道:“我记得我帮你洗头,擦头发,然后就睡着了。”
江怀看向庞嘉雯,问道:“所以他昨晚不是去你的房间找你,而是一直在你的房间里?”
庞嘉雯的脸轰得红了,她拉着白若瑾的手,将他往身边带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