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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不敢,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龙体为重啊,臣等知罪。”
“朕给你们一天时间,兵部尚书九门提督拿不出主意的话明早便不用来见朕了。哼。”月琉璃脸色清冷冷哼一声甩袖退朝,他身后小太监尖着嗓子喝‘退朝’,殿下一众大臣们跪地谢恩,于一地的三呼万岁声里,一个突蓦的极是小声的抱怨夹杂其中,“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也是谋夺自己的父皇的位子才成了皇上嘛,这位子还没稳呢就这样的嚣张……”
扑。
一道白光闪过,右侍郎李军身子软软倒地,靠在地下的头上开了个窟窿,自左侧头颅骨直接惯穿到右侧,九龙飞舞金光闪闪的龙椅后屏风遮着的后殿,月琉璃的脚步一滞即走,面上漠然神色不变,嘴角微微一扯间却是眸中戾色骤滑。
“……”
杀鸡而儆猴!
李侍郎为先皇臣子宠臣,是前皇上一脉的死党,是月琉璃一心想得而诛之的人之一,若非是先皇力保又留下遗诏,现在的侍郎早换人了。而他却不知足,更是三番几次在外面诋毁当今,也不知道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把心里的怨恨说出了口,或者在他以为那样的声音里月琉璃是无论如何听不出什么来的,只是,他却是错算了月琉璃一身深厚的内力,耳力又岂会弱的?
殿下一片死寂。
群臣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呆呆怔怔了半响后有那胆大的才硬撑着身子起来强作若无其事的往外走去,而那胆小的竟然软了腿好半天起不来,更有甚者,两个挨在那右侍郎身边左右的文官被吓的软在地下尿了裤子!
御书房里。
月琉璃精致的眉眼闪过阴霾,拿着手里的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抵报,脑海中快速盘算着可行之际,食指轻敲桌面,眸光时而灼灼有神时而黯淡一闪,他琉璃国不惧怕打仗,可是现在他初登新皇不稳,又被当时谈笑那么一闹,整个天银城差点毁于一旦,现在正是百废待兴之际,若此时此刻与大夏对上,吃亏的只能是琉璃。
不打……怎么才能让大夏退兵呢?
拿着一侧的档案,月琉璃摇摇头,郡主遇袭之事他不信莫无伤和欧阳无雪那样精明的两个人会不懂其中的猫腻,他虽然很想从中间插上一手,可却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那么,那些黑衣人会是谁呢,轩辕朝的人绝不会自捣坟墓,那么,这样的结果最终的得益会是谁?
谈笑……
一个名字渐渐的浮入脑海,眸光一黯,月琉璃起身一扭身后书柜一角,喀嚓一声一扇门露出,他抬脚迈入,门自动无声而关。再看时,月琉璃已经站在一间密室里,四壁以白石铺就,四周屋顶各角镶以鸡蛋大的东海夜明珠照明,中间几个石柱金光耀眼灼灼逼人,余者只一桌一椅另一张简单的小榻,而密室四周的墙壁则贴满了一张张的画。
默默的看着,望着。
月琉璃的眼神渐渐迷离而复杂了起来,似伤又怅更带着几许的怒与恼羞。
会是你吗,谈笑?
……
轩辕朝皇宫。
就在谈笑等人起身飞赴春水城的同一时间,轩辕剑秋硬撑着一身的银针入体刺激清醒下下达了一个又一个的命令,而其中便有一条最为重要最为令几个皇子激荡人心同时也为着轩辕朝彻底的颠覆埋下最深祸根的一条命令一
谁取了轩辕宇飞谈笑夫人的人头,并毁了他们的基业维护轩辕皇家威仪者,立储君!
这一声令下,轩辕剑秋的六个儿子里有四个成人的却是全部的动了起来,手中各自压箱底的势力都一一的亮了出来各自分了几部或东或西不同的方向进发,耳边听到这样的汇报,轩辕剑秋嘴角一扯满意的笑了起来,身上的银针一根根被取下,对着阳光若是细看,可以看到那每一根银针都透着幽幽的青蓝光泽!
是剧毒发作。
轩辕剑秋体内的毒经过这两年多的抑制压制,已经到了完全要崩溃的地步,现在的轩辕剑秋,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也之所以这样,了解自己身子情况的轩辕剑秋毅然而然的在自己的几个儿子面前下达了这样一道死命令,几个儿子都是他的,管他们怎么闹怎么争,反正谁抢到这皇位也跑不出他们轩辕家。
可是,那一对夫妻他必须得除去。
而且,得亲耳听见亲眼看到他们的死才可以放心的去见祖宗。
不然,他死不瞑目!
……
谈府里。谈东铭比谈笑等人先到两天,在第五天的深夜当府里总管回报说是小姐姑爷回来时,谈东铭顾不得穿鞋赤着脚披着外衫便闯了出来,后面的丫头提着他的鞋子跟在后面跑,他却已经一路到了前厅,看到了正在轩辕宇飞的搀扶下走进来的谈笑夫妻,而后,苦涩一笑,“笑儿,是哥哥对不起你们夫妻。”
“哥你这是什么话”,谈笑有些虚弱的摇摇头,却在看到谈东铭的狼狈之后皱了皱眉,挑眉正想说什么看到了站在门口有些拘谨的小丫头,一路奔波心情自然好不了哪去,只冷声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大公子穿鞋,不知道都是怎么服侍的主子。”
“小姐恕罪,是奴婢的错。”
“笑儿不怪她们,是我听到你们回来出来的急。”看着谈东铭一脸的憔悴和深黑的眼圈,谈笑知道他这几天定然也是不吃不喝赶过来的,看自己两人刚一入府他便冲了过来定然是晚上也没好睡的,虽然心疼可一想起不知所踪的儿子女儿和谈正辰,谈笑眼中闪过戾气摇摇手示意不去纠缠这些,“哥,有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