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喜欢亏欠于人,而这世上,情债最是难偿。
江允眼眶发热,退身跪在他面前,嘴唇滑过他的身上,往下蔓延。
贺寂舟身体颤了下,倏地睁开眼睛,弹坐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拎起来,“你干什么?”
他不敢置信,脑袋里又那么一两秒是空白的,从来都只有他跪在她身前伺候她的份儿,他心甘情愿捧着她。
江允抬眼盯着他,“想要吗?”
贺寂舟怔然说不出话来。
江允挣开他的手,指尖滑过他的喉结,粲然一笑,“你想要对吧。”
那样蛊惑的表情,真像个活生生的妖精!
贺寂舟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轰然炸开,眼前一切变得极不真实,似在做梦。
刺激重叠,眼睛慢慢变红,变得凶戾,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拽住她的头发,迫她仰起头。
清凌凌两只眸子,像最纯粹的琉璃,倒映着他被欲望扭曲的脸。
妖精!妖精!摄他魂魄。
却也是菩萨,救他性命。
然而终归——
都是他的。
贺寂舟粗粗喘息,眼睛依旧盯着江允,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
头发还被他抓着,江允抬手擦了下唇,动了动脑袋,“松开。”
一出声,沙哑的简直不成样子,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贺寂舟松了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拎起来,掐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上去。
他俩以后
“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声音也哑的不行。
江允看着他冷而沉的表情,有些疑惑,“你不高兴吗?”
自然是,高兴的。
然而当幸福来的太猝不及防,也是令人惶恐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贺寂舟深知这个道理,他信奉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而现在,很明显他还没有到该收获的时候。
这样的江允是反常的,贺寂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是一种敏锐的直觉。
然而他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得到一句回答,“我想让你高兴。”
更不对了。
贺寂舟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不得已向季丛白请教,季丛白听完之后,直接断定病情——
舔狗犯贱综合症。
他啧啧感叹,“兄弟我是真的没想到啊,你居然会有今天。”
早些年,看他那一副冷心冷情,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样,他还想些人以后要么出柜要么出家,哪能想到他如今为情所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