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惊讶地瞪大眼睛,“假的吧?你也太夸大其词了,寂舟可不像是个恋爱脑。”
路斌觉得“恋爱脑”这仨字形容贺寂舟又贴切又新鲜,摊手笑说:“有些事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君雅用小叉子叉起一块苹果喂进他嘴里,用微嗔的语气哼了声,“我不信,你们男人总是喜欢夸大自己的深情,其实一个个都是负心汉。”
“老婆,你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了。”路斌大呼冤枉,“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负心汉虽然多,但专情的也不少啊,比如”
君雅侧头,挑着眉毛,用眼尾斜他,“比如?”
他胳膊无声无息缠绕上君雅的腰,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头在她耳朵边低声说:“比如我。”
君雅被他湿热的呼吸弄得耳朵痒痒,侧头偏了偏,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两只眼睛微微弯着,星光闪烁,柔软而妩媚。
这大半年来,夫妻俩分隔两地,聚少离多。
旷日持久。
现在一团聚,犹如老房子着火。
俩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含笑凝望着彼此,眼神勾勾缠缠,明明什么也没干,却叫人觉得空气燥热的令人口舌发干。
旖旎气氛不断发酵,达至顶点,在一起正要爆发之时,一声清咳突然响起。
路斌夫妻俩回神,转头循声看过去。
厨房门口,季丛白抱着洛洛站在右边,贺寂舟站在左边,大手高高抬起,挡在洛洛的眼前。
——三个人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路斌:“”
沉默。
震耳欲聋的沉默。
一向淡定沉稳有涵养的人突然在心里很大声的骂了句脏话。
贺寂舟和季丛白俩在心里比他骂的还大声。
妈的这是什么人间悲惨!
就好像两条狗在大街上好好走着,没招谁没惹谁,突然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还他妈是亲兄弟踹得。
他俩现在这暴雨滂沱大雪纷飞的,真是见不得兄弟一个人笑得太灿烂。
季丛白转头看贺寂舟,递过去一个眼神:你再给老路派点儿活干吧,努力发挥你奸商的本质,他太闲了,我看不过去。
贺寂舟:我也这么想的。
路斌:说你俩是狗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
气氛尴尬了那么两秒,被洛洛天真童稚的声音打破。
她说:“小舟叔叔,小白叔叔,你们也要学洛洛这样捂住眼睛,不能偷看爸爸妈妈亲亲哦,爸爸说偷看爸爸妈妈亲亲的不是好孩子”
路斌:“”
老父亲的脸被闺女扒了个干净,沉稳板正的形象就此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