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太初忙赔笑,一手将身上袍子挑开,松垮轻薄的衣衫顺着他起伏有致的腰身滑下来,精赤的身躯洋溢着男性的特有的结实宽厚。太初其实并不算胖,且身材颀长风流,论腰段其实比起环雅还要胜出三分,只因他长年浸泡温泉药汤,通体肌肤晶莹泛光,不似寻常瘦弱之人那般苍白,而是类似于深海珍珠的盈白光亮。
环雅与他欢好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每每与他裸裎相对,总会禁不住痴迷上他这具令人惊艳的身材。宽肩窄腰,以胸膛至小腹的曲线最为流畅清丽,圆翘紧致的臀部如两瓣雪桃,大腿肌肉紧绷有力,双腿笔直而长,是十足的风流身段。环雅身为名倌自然是见惯了男人的身子,可是若论起真来,连他这当红的头牌都要自愧不如。
此刻二人衣衫尽褪,太初倒不心急,对于美人他向来是疼宠的,能忍便忍,并不愿伤其分毫。纵使与环雅相熟,可是每每欢爱时他也总会做足了前戏,有时甚至环雅都憋不过了,他却依然能笑的温柔。
太初从随身的衣带里取了一只鹅颈细瓶,瓶身小巧玲珑正适合贴身配备,只见他取开瓶塞递到环雅鼻尖下,轻声道:“闻闻看,如何?”环雅狐疑,鼻尖嗅到的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太初笑:“这可是好东西,普天之下拥有它的唯恐两个巴掌就数得过来。”“既是好东西,你怎么还随身带着,不怕被人偷了去?”环雅扬眉。
太初低笑一声亲热的搂住他,在那脑门上“吧唧”,响亮的印了个吻,惹来环雅哭笑不得。太初晃了晃那瓶子,然后倒了在手心,递过去给环雅看。只见那透明的几滴香液似露珠一般在季太初手心滚动了两下,而后竟慢慢的开始凝结,如同结了冰一般最后凝成珍珠一样大小的玉丸。
环雅轻轻“咦”了一声道:“这东西倒是奇异的很,装在瓶子里是水,倒出来又会结冰。”说着瞥了太初一眼低低笑道,“我说,这样宝贝的东西,该不会又是你从哪位金主身上讹诈的吧?”他语带戏谑,还乖巧的眨了眨眼,模样实在是可爱,乐的太初又低下头缠着他一顿湿吻,直吻的他气喘吁吁才罢手,坏笑道:“小雅就是小雅,脑袋瓜永远这么好使吗?不过这回可不是讹诈,是人家心甘情愿送给我的。”
“会有这等好事?我不信。”环雅微笑,“我虽是个小倌,可也知道点江湖上的事,你那馆子里三大活泉,哪一眼引的不是达官显贵地位高瞻之人?纵使你不爱跟朝廷打交道,那武林中人人称颂的风流公子总有能入了你眼的吧?可是入了你的汤馆,人被搓掉一层皮不说,还要被你从里到外搜刮个遍……”
“唷,照你这么说,我倒是快赶上周扒皮了!”太初哈哈大笑,指尖捻着那玉丸解释道,“你说对了一半,这宝贝的主人的确不是官道上的,也实打实的是江湖人,只可惜没你说的那么才俊,二百五倒是有点……”
环雅嗤笑一声:“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谁是周扒皮?谁又是二百五?”
“周扒皮是我原来住在乡下时候一卖西瓜的,吃西瓜从来只吃皮不吃瓤,所以我叫他周扒皮。”季太初嬉皮笑脸得胡诌着,见环雅抿唇笑个不停,又道,“至于这二百五么,小雅这么聪明,我若说这宝贝玉珠是毒也是药,你可能猜出那人是谁来?”
“这是在考我吗?”环雅靠在他怀里笑,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眯起眼,“若说能入你艳汤馆的绿林英雄,必定是个人物,至少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而且要有钱,不然依着你的性子捞不到油水,怎么肯开门待客?而你又说这宝贝是毒也是药,这范围便小多了。我虽不怎么懂江湖上的事,可是那些有名气的人来来往往也知道个大概,这既有钱又有名气,年纪轻轻还要是风流才俊,更得精通医毒者,当今武林除了唐门七公子唐晴空外,我实在猜不出第二人。”
“聪明!我家小雅真是个好宝贝~”太初欢喜的抱住他亲了又亲,脑袋揉进他怀里蹭了半晌,直逗的环雅咯咯直笑方才罢手,捏着那玉丸笑道:“叫你说中了,正是我那秀人泉的老主顾唐晴空,上次我跟他一块儿泡汤时候非要跟我打赌,结果把身上银子输的精光,差点要光着屁股出门,还是我好心放他一把,不过从他手上掳了这个~”说着将那瓶子晃一晃,面上满是得意,“这宝贝叫玉子清,是唐晴空偷了涪陵泷家秘藏的墨莲做出来的,直花掉他将近一年的时间,内里蕴含八十八种精华草药,欲水则溶,欲气则凝,就像你方才见到的一般。”
“果真如此?我只听说涪陵泷家拥有世间各类珍奇秘宝,这墨莲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唐公子竟能将他盗了去做成药,想必此物也是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吧!”环雅叹喟道。
太初愈发是得意:“那是自然,我先头儿不是说了么,这东西统共也没几瓶,唐晴空那人又小气的很,我这也是软硬兼施才讨了一瓶出来,已算是不错了……”“还说,方才你讲是人家心甘情愿双手奉上,中间又说是赌输了赔你,现在又变成软硬兼施强取豪夺,你这嘴里还真是没一句真话……”环雅哭笑不得的瞪他一眼,被太初一把握了手,做委屈状:“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可知这玉子清妙在何处?”
“这个,”环雅蹙眉细想,“既是墨莲为引,又杂糅了那许多珍贵药材,势必会有些奇异功效吧?可你方才又说它有毒,这我便是猜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