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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找库银的事又是一日的毫无头绪,无功而返,但想到家中娇妻,霍榷心中愁闷就暂时被拨到一边了。
“海棠儿。”霍榷进屋,果然见袁瑶在里头等着他。
袁瑶也不假手于人,亲自给他解了雀翎翠云的斗篷,又吩咐道:“青素去拿那件提花蟒缎的棉袍,和那件滚白风毛边的鹤氅来。翠姐,去取那碗枫露茶来。”进了碧纱橱,给霍榷更了衣,这才和他一道往东次间的炕上走去。
郑翠献茶盏,退至一旁,霍榷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这茶正是出色时。”
袁瑶笑道:“自然出色,都三四次了,你这一盏是第五次了。”
霍榷放下茶盏,“今日去晨省可顺利?身子好受些没?吃了多少饭?”一气问了好多,那怕在衙门都记挂着这些,怕她在晨省之时受了委屈。
袁瑶一一回了,霍榷这才放心。
可袁瑶顿了一会子,又道:“二爷,妾身有一事要同你讲。”
见袁瑶面上谨慎,霍榷伸手越过隔在他们之间的炕桌,执起她的手来把她牵到自己身边坐下,道:“怎么了?”
“二爷,小厨房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袁瑶小声道。
霍榷立时脸上便沉了下来,“是谁?”
袁瑶摇头,“还不知,因着今日大灶上调配东西过来,一时人杂了,不好查。”
霍榷一拍炕桌,“那便不用查了,宁枉杀一千,也不可错放一个,除了你身边的人,漱墨阁里的一个都不留了。”
“可这里头有老太太、太太的人,都撵了,怕是不好回。且就算打发了这些,回头还会再送来的。”袁瑶觉着不是上策。
霍榷揽她入怀,道:“这些你放心,我去回,定让老太太、太太不会再放她们的人来。”完了便起身阔步出了上房。
少时,就听见一阵嘈杂涌进,随之哭喊恳求声震天,但很快便被拖走了,恢复了安静。
在霍榷回来前,霍老太君和霍夫人那里便摆了饭,袁瑶过去服侍了,所以这会子就跟霍榷一道用饭了。
就在霍榷把人给赶了没多久,就见守户悄悄地从侯府的后街后门进了一个小院,屋里一个微微佝偻的婆子正等着她。
守户上前就给婆子跪下了,“好妈妈,您老可要帮帮我。”
婆子赶紧下炕到院外去张望了几眼,回来才对守户压低了声音喝道:“作死,你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