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下腰,小心翼翼地亲手收起那幅画,道:“有重赏。”
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抱着那幅画回去了。
贺松宁看了看他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憎。
他拿画急着回去作什么?
贺松宁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紧合的门,和丁武一起离开。
不多时,有人将赏赐送到了他的手中。
贺松宁抱着赏赐,压低声音问丁武:“为何宣王妃的门外守卫如此至少?”
丁武叹道:“今日孟族王待宣王妃是何种情意,你也见识到了……宣王妃不愿被看管起来,孟族王便也依言而为之了。”
贺松宁眸光一闪。
没有再说话。
夜色愈浓。
薛清茵一个翻身,便瞥见了一道身影从窗外翻进来。
与她刚穿越过来那日何其相似……
她心道总算来了……
她捏了捏指尖,忍住了抄起瓷枕砸过去的冲动。
“清茵。”
贺松宁低声唤道,“是我。”
像是怕了她再扔一次瓷枕砸他。
薛清茵露出惊讶之态:“你怎么来了?”
她装模作样地推了推:“你快走!这里太危险!”
贺松宁眸光阴沉:“我知晓这里危险……但我还是来了。”
薛清茵露出犹豫之色:“你来救我?还是……救魏王?”
贺松宁露出了点笑容:“怎会是救魏王?自然是救你。”
薛清茵:“当真?”
贺松宁走到她近前,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与昔日在薛家时全然不同。贺松宁不禁短暂地皱了下眉,随即才道:“嗯……宣王无法做的事,我来做。”
薛清茵露出动容之色,一把抱住了贺松宁。
贺松宁被她撞了个满怀,怔了下。
她有许久不曾这样过了?
大抵是从入了宣王府后……
她在孟族也没吃什么苦,怎的又这样肯亲近他了?
是因那孟族王的觊觎,叫她坐立难安?
贺松宁短暂地疑心了下,但很快便被自己脑中的逻辑说服了。
他抬手抚了下薛清茵的发丝:“我会设法……”
话还没说完。
门被人从外头重重推开了。
来人愤怒滔天,面色难看。
薛清茵暗暗咂嘴,心道你还拿自己当大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