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宣王啊,下了床还得兢兢业业反过来打孟族。
哦,也不叫兢兢业业。
薛清茵琢磨了一下,行军这么快……这里头不知道掺了多少“私仇”。
就在薛清茵发呆瞎琢磨的时候,宣王已经得了禀报,当即掉转马头朝她这边行来。
“茵茵。”
他翻身下马。
其余人见状也见怪不怪。
他们才得了圣旨……圣旨里说王妃如何如何安抚百姓,如何如何做出皇家媳妇的表率,却被孟族惊动了胎气,何等可恶云云。
这把所有人都说懵了。
什么?
孩子没了?
再想到那孟族王先前还出声抹黑宣王妃……
他们胸中实在怒火滔天。
如今宣王对王妃多么小心,那都是应当的!
薛清茵这会儿也感觉到了军中隐隐有着一股悲愤之气。
将士们竭力压抑着那气势。
但仿佛下一刻便会冲天而起。
“殿下接连打了胜仗,他们不应当欢喜吗?”
薛清茵惊讶地问。
宣王掀起衣袍,登入了马车。
云朵和阿卓一见他,便如鹌鹑一般往角落里躲了躲。
她们全然想不明白,这样脆弱如瓷器的梁朝女子,为何会嫁给这样可怖的人呢?
薛清茵见状,便道:“你们下去吧,一会儿再唤你们。”
云朵和阿卓顿时逃也似的飞下马车去了。
“如此怯弱。”
宣王道,想是觉得她身边留这样两个丫鬟不大合适。
薛清茵摇摇头,为她们正名道:“你是没见过她们为了保护我的时候,拿起石头砸孟族士兵的头……有多么的凶猛。”
宣王不轻不重地拧了下眉,道:“杀族人?”
显然这样的举动也令他不喜。
能对自己人毫不留情下手的,自然不值得信任。
薛清茵轻叹道:“殿下有所不知……她们哪里算是他们的族人呢?她们是孟族的奴隶,地位卑贱,人人可欺。”
宣王低声道:“茵茵心善。”
薛清茵扭了扭屁股:“怎么还夸上我了?”
宣王一本正经道:“本就如此。乃是陈述,而非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