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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受伤,就是衣服破了。”
“还不怪你自己,没事到处乱跑,不是让你陪着娘吗……”
“有三姐陪着娘的,我只是过来看看,谁叫小风最近都不理我,明明人都进了宫,偏生还说谎……二哥你要给我评理,我哪一点比人差了?”
“是,我家茉儿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无人能比。”
“二哥,还是你最好……”
两人头也不回往外走,话声渐渐远去,人影消失不见。
叶容容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头过来,瞥见她淡漠的面色,含笑道:“阿焰就是这样,平日最宝贝他这两位妹妹,生怕她们吃一点亏。”
“是么?兄妹情深,着实让人羡慕。”秦惊羽扯动嘴角,浮起一个讥讽的微笑,“天色不早了,容郡主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我这人名声可不大好。”
听得这逐客令,宫女都怒意上脸,那正主却也不生气,仍是笑吟吟做足了礼节,方才起身告辞。
院门关上,秦惊羽打起精神,哄着元熙回到屋里。
颈上的伤口并不太深,血已经止住了,凝成一条红线。
秦惊羽对着铜镜,看着那条红线,只觉得那微微的刺痛从颈项一直蔓延到心底。
这便是真实的他吧——
只在乎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别的,就算是天崩地裂,都可以面不改色,相见犹如路人。
忽然抓起铜镜,举高就要往地上砸,动作做到一半,忽而停住。
她这是在做什么,是委屈他的冷漠表现,还是悲哀自己的现时处境?
如果是前者,大可不必,就算是没有叶容容,没有今日的一切,她和他都回不去了,又何必为这不值得的人再苦苦伤情?
没错,她曾经爱过他,那个时候,他是燕儿,温柔体贴的燕儿,深情似海的燕儿,全心全意的燕儿,她视他是伙伴,是情人,是生命中的另一半,而现在,他是萧焰,是南越皇子,是别人的未婚夫婿,更是她的仇人!
他喜欢谁,他要娶谁,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夜色深黑,乌云密布。
过了这晚,明日便是初八。
寝室的窗户破了半扇,夜里寒风刺骨,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