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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牧歌正打着哈哈,忽然听得背后一声冷笑,有人悻悻道:“要不是你给我安插这样多的事务,我会忙得无暇过来?”
秦惊羽随口道:“李一舟你来的正好,正说你呢,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忙的事情多了,看病治伤,训练士兵,打扫营帐,缝补衣物——”
秦惊羽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不是当上副将了吗,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地?”
李一舟满目幽怨,眼神像是钢刀一般,狠狠朝雷牧歌剜过来:“我交友不慎,有什么办法?”
雷牧歌迎上他的目光,笑意淡淡:“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当初在那城墙下发过誓,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更何况是……”
李一舟气呼呼打断他:“你那是阴我,我宁愿两肋插刀,也好过现在这样……”
“现在怎样?”秦惊羽好奇地问。
“没怎样。”李一舟撇嘴,暗骂她的没心没肺,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不过没看出自己的心思,也不见得就看出别人的来,想到那三年之期,心里又好受许多,不到最后,指不定是谁笑谁哭。
“好了一舟,说吧,你进宫来可是找我有事?”
听得他问,李一舟面色一整,肃然道:“据可靠情报,南越边境军队后撤了。”
“知道什么原因吗?”
“听说是南越二皇子萧焰出了事,萧冥忙着安抚家人,无心恋战。”
两人边说边看她,眼神有丝怪异,秦惊羽被看得不明所以,摸着脸道:“我脸上有花?”
雷牧歌放柔了声音:“萧焰,你对这个名字可曾记得?”
“记得啊。”眼见他脸色未变,秦惊羽笑道,“不就是那个逃出天京的南越质子么。这厮倒是狡猾,找了个替身放在南苑混淆视线,好在老天长眼,就算回到南越,也没让他好过。”
雷牧歌脸色一缓,又问道:“还有呢?”
秦惊羽摊手:“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有什么?”
雷牧歌与李一舟对视一眼,齐声笑道:“没了。”
秦惊羽犹疑看看两人,心里又念一遍——
萧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