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都掉里面了,”纪蓉见她出来,一步上前就挽住她胳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才在超市,现在又上洗手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眼神,极为关心,仿佛她要是说不舒服,纪蓉就能直接抛了廉以钦不管,就直接拉她去医院挂夜间门诊——陈果预见那种画面,顿时有万分的尴尬,“没、没有,我好得很,没有一点儿不舒服,可能是今天开水喝多了——”
“啊,你以前一天到晚都不怎么喝开水,我以前还说过你,”纪蓉理所当然地送上一句,到没有意外,“不过多喝点水对身体总没有坏处——”
说得陈果极心虚,也不敢说更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也会发现段兑对她的行为动作会产生一些疑问,但他当成是她失忆后而产生的现象,医生也说过的,失去的记忆人的,所有的喜好可能会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改变,仅仅是一种可能性。
她更倾向把这个改变推向于失忆的后遗症。
“可能吧——”陈果想东想西的,反正心里没着没落,她哪里是想喝水,随身带着水有重要用途,那个用途还不能对人说,得妇科病,真是难以启齿,尤其按纪蓉说的,她还是个处,更不可能是与人接触才得的,只能是自己平时没注意到卫生——斟酌着开口,“你说的廉以钦,我好像认识,好像是我公公的忘年交。”
她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要听不见。
纪蓉差点没听见,就听了个大概,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她一追问,手上的力道就没个轻重的——陈果轻呼出声,她到是立即的放开,紧张地看向陈果,“你公公的忘年交?真的?”
陈果点点头,“我在家里见过。”提也没提她上班的事是廉以钦安排的事。
纪蓉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看向陈果,脸上露出几许尴尬之色,“那要以后你可得怎么称呼我呀,叫我婶吗?”
陈果一听还真是有这么个顾虑,排辈份就是这么个蛋疼的事,瞬间觉得找到个机会逃离与廉以钦碰面的机会,眉眼间露出极为人着想的神色,“那我还是不要见面得了,省得见了面叫人尴尬?”
纪蓉一想也对,但已经走到包厢门前,面上特别的不好意思,“那、要不你先走,我们下次再一块儿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果多心,觉得纪蓉的声音有些大,比刚才至少要大一点儿,但她还是认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急忙点点头就想要走——
孰料到,包厢门一开,听得颇含些磁性的声音,“纪蓉?”
听得她差点又痒了,下意识地就背过身,不敢面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心跳得很快,她努力克制着想要捂胸的动作,打算来个不告而别。
“是小陈?”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声音还叫她。
叫得她个心瞬间就跳到嗓子眼,本来真想走,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只好缓慢地转过身子,朝着廉以钦挤出一个笑脸,呃,如果那能称之为笑脸的话,“廉、廉……”
她结结巴巴地,怎么也叫不出那个“叔”字,就卡在喉咙底——
“怎么出来了?”纪蓉出声替她解了围,巧笑倩嫣地扬起美丽的脸,微微凌乱的长发更让她极具女人味,一手还是将陈果给挽住,心里的主意变得极快,将陈果推到廉以钦面前,眉眼间多了丝惊讶,“原来你们还认识,我本来还想介绍一下我最要好的朋友给你认识呢——”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嗲,却叫陈果听得耳朵都似乎痒了起来,望向纪蓉的眼神都带了些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羡慕——